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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發沒發生過，他只要一想那些畫面就覺得會崩潰。

他是霍景尊，曾經站在萬人之上的巔峰，他怎麼能受這種苦。

面前忽然籠罩過一道陰影。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霍景尊的胸口，顧燕行垂眸盯著他，神色極為不悅，“燕席，我說別再胡鬧，你非要惹我生氣？”

他食指扣著扳機，彷彿隨時會開槍。

顧浪抿唇，抱在霍景尊背部的手攥的極緊。

他不敢賭。

顧燕行有多恨國他很清楚，兩國本就勢不兩立，顧燕行對國的恨，甚至超過了對國最大黑幫夜天冥的。

顧浪將懷裡的霍景尊放平，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但根本擦不乾淨，他哽咽下，正準備站起身來，霍景尊卻忽然伸手抓住了他。

說是抓可能不太恰當，長久的折磨讓他根本沒有了力氣，

他只是抬手碰到了他，且光是抬手這一個小動作，就讓他發出了極為痛苦的悶哼。

顧浪驀地低頭，只見霍景尊微睜著藍眸，像是看他又像是在看向遙遠的過去，“顧浪”他動了動唇，沙啞低笑，“你不是顧浪你是顧燕席”

顧浪渾身狠狠一震，他望著他，張著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他沒說錯。

他本名就叫顧燕席。

顧浪是他給自己取得，是假名字。

霍景尊嘴角緩緩勾起，眼底溢位濃重的嘲諷，他碰著他的手緩緩滑下去，重聲搭在草坪上。

他的眼睛也跟著閉上。

薄唇仍舊在低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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