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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清冷的一個字從厲尚寒的兩瓣薄唇中拋了出來，重重地擊在了秋嵐的心頭。

不知怎的，一陣濃濃的酸楚和痛感湧上了她的大腦。

公寓裡的空氣似乎在慢慢變得稀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仍然有種大腦缺氧的感覺。

新聞都是真的，他和傅曉晴真的有點什麼。

表情滯愣的秋嵐木楞地凝視著眼前的一片朦朧，紅唇緊抿，雙手微微顫抖，眼底中閃過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眸光。

周圍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她沒有再聽見其他的什麼話，甚至聽不見厲尚寒的呼吸聲。

那簡簡單單卻又刺痛無比的一個“是”字，在她的耳邊不斷地迴響著。

他們明明只是假的關係，為什麼她會這麼傷心呢？為什麼她會有心痛的感覺呢？這是怎麼回事？

心情複雜的秋嵐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飄忽著目光，垂下了眼眸，臉色難看。

站在一旁的厲尚寒看著她的表情，心裡不由得有些揪痛。

“怎麼了？”他皺了皺眉心，走到了秋嵐的身邊坐下，眸子裡滿是擔憂，“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神色凝重的秋嵐沒辦法撥動重似千金的唇瓣，只能無力地搖頭。

兩個人在客廳中沉默了許久後，秋嵐才緩緩地抬起了眼眸，凝望著面前的人，低聲開口，聲音中夾雜著淡淡的悲愫，“你，你和她。”

話還沒說完，尾音就悄無聲息地落了下去，湮滅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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