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程冬至注意到，雖然坐在她旁邊“陪吃”的只有蔡鵬程和宋二馬兩個人，可其他人也沒幹看著，盛好了她這份後剩下的孩子們都笑嘻嘻地打了自己的那份，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圍成一團，開心地吸溜了起來。

因為這一個細節，程冬至對蔡鵬程更欣賞了。有時候一些小事能判斷出來一個人的心性，在討好大主顧的同時也沒忘記需要照顧的弟兄們，這種人見利忘義的機率相對而言是比較低的。

蔡鵬程不住地給程冬至添滷子，添得差點溢位碗來，程冬至忙攔住他：“夠了夠了，滷子快沒了，還有那麼多面呢，大家夥兒總不能空口吃麵！”

“這有啥！今天以你為主，他們能吃上這麼好的面就是走大運，沒滷子撒點鹽也是上份兒了！”蔡鵬程滿臉笑容，試探著問：“菩薩，咱們賣貨這速度，你還滿意嗎？我就怕咱們兄弟手腳慢了耽誤你賺錢，還想著要不要多收幾個人呢！”

程冬至吸了一口麵條，說：“這個隨你，不過，我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貨是從我這兒出來的。”

蔡鵬程細細琢磨著程冬至的話，心中十分忐忑像是在打鼓：“那，菩薩你的意思是……”

“收人可以，不過最好別帶到這邊的根據地來，不然以後我就不方便過來了。要是真的收了人，平常沒事兒的時候多和這裡的大家夥兒說說，叫他們別被新來的套了口風，無論如何對外頭只說是外地來的倒爺給的貨就行了，其他的啥都不要提。雖然這人多賺錢也多，可人多了口雜心也雜，容易出事兒。你對這些人是知根知底的，信他們不會往外頭說我，可新來的你咋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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