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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探微昏睡的三天裡,顏申像經歷了三種天氣。下雨的時候,她被人強制地推出去淋雨;天晴的時候,忽然又打霹靂;霹靂已過,所有云都是灰的,看不見一點生機。
她像又變了個人一樣。陸探微自醒來之後,就這麼覺著。
她好安靜,又太安靜。
陸探微發現她臉色並不好,從別人口裡知道,她照顧自己已經太久了,便讓她去休息。
顏申語氣很淡地應下,不算冷,就是再沒了活力和親近。她堅持給陸探微喂完藥,又陪他安靜地吃飯,他問什麼,她答什麼。飯一吃完,她就自己回房去睡覺,也不多說一句話。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陸探微心裡隱隱知道,她在等一個時機。也許是他康復之日,也許,是她承受不了之時。
陸探微從沒覺著這麼煎熬,哪怕是溫清磑冷著臉將他拒得徹底那會兒,都只是痛苦,不叫煎熬。欠了別人一件東西,等待著別人來找你討要,這種感覺就像身上被綁了一條索魂繩,時時無形地把人牽著,往一個不知名的方向拉。而日子像個磨盤,不用人推,自己每天就開始不嫌勞累地轉動,將人心的軟皮磨碎,流出無能為力的漿水。
今天是個萬里無雲的望日,天藍得一碧如洗,沒有一點吵鬧的多餘。
顏申坐在自己房門口的臺階上,痴痴地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貴妃自陸探微自殺那日,就一病不起。幸好邊疆戰事已近尾聲,皇帝人忙事多,只能用賞賜來探望貴妃。不然,貴妃的病,怕是要生得更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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