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叔說完後還抿了抿嘴,一副天道不公的樣子。我覺得這些人是心情不定,就像潛伏在暗處的一條瘋狗一樣,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穿出來咬他一口,這種感覺讓我心裡不安,我決定認清到底是不是陸七哥後再去幫陸七解決這件事。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很多人再找你。”邊伸手擦淚邊說著自己心裡的疑惑。
“想必你也見到了神魔大戰,我師父她老人家還好吧?”
“她很好!我看她身體可硬朗呢。”
陸七哥深沉的看著我緩緩說到“當年我救了師父之後,原本想去給守門人立個碑,以後也好有後人去祭拜他,但沒想到,在我下山的途中,看到了一座沙城,沙子組建的一般,整個城都是土黃色的,當時出於趕路太累想休息一下,走進沙城後發現空無一人,而且感覺越往裡走越冷,當時崑崙山還是很熱,那種冷是刺骨的冷,越往裡走感覺越是強烈,但那沙城的路就像沒有盡頭一樣,旁邊店鋪人家也都沒有人。連生活的跡象都沒有,只到處散落著人骨。
但因為實在太累而且身上有傷,就找了個地方直接躺了下來,再醒來的時候就到勒晚上,城裡死寂一般,連個螞蟻都沒。只是眨眼之間,附近的東西開始“沙沙”的融化一般散落在地,頭上也不斷掉下來沙子,但抬頭卻是天空,那一瞬間我才反應過來走進了幻界,而這個幻界不是一般的強大。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跑出去已經晚了。只感覺自己在不斷的被沙塵淹沒,一層層的沙塵在覆蓋著自己。
起初我還不斷的往外跑想逃離那地方,後來發覺壓根是跑不出去的,自己就像闖進了一個沒有一絲生氣的地方。被沙塵淹沒後也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把我往上拉,而且在不斷刨著沙子,呼吸越來越困難直接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在地上躺著,四周沒有人煙,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扭頭髮現身邊多了個玉佩,這玉佩也很是奇怪,形狀像兩條小魚一樣,拿在手裡是溫和的感覺沒有絲毫冰冷。這是這玉佩後來在記載上看到原來是雙魚玉佩!據說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過去走進未來的東西!但這玉佩,後來自己卻消失不見了。”
陸七哥抿了抿嘴,繼續說到“而當我想返回去找師傅的時候,走出崑崙山時間好像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一樣,大概有十年之餘,而原本天門派的地方我在找過去的時候都消失滅跡了,經過打聽才知道全部隱居了起來不知去向。”
“所以哥,你找到了我故意引我過來的或是說在等我對嗎?”我直接打斷了陸七哥,激動的說到。
“對。”
陸七哥還是小時候看我的眼光,就像看小孩子一樣。
“陸七哥,等有時間了我們好好敘舊,雖然我有很多的疑問和問題,但現在不是咱倆聊天的時候,我聽關叔說了那衚衕的事兒,你這幾個月連續倒黴不是沒有原因的,鐵定有人在搞你。”
說玩這些話陸七到沒有半點擔憂的意思,我知道,這些陸七早就想到了只是按陸七的性格他不會去管而已。
二人含蓄了一會兒,就出門直奔香餌衚衕。
這香餌衚衕的時間可有些年代了,明朝的時候就有了這衚衕,現在這衚衕是在這張自忠路附近,按北京待得時間長的人的話來講叫的上來的衚衕也就這唯數不多的幾個了。其中有西單的靈境衚衕和東四的香餌衚衕,跟陸七哥到這兒的時候天差不多快黑了下來。
一眼看去這小林家的房子也不小,簡單的一四合院,老樣式的平房,在這種情況下,按我的能耐,也就只能看些小風水什麼的,大的一些和複雜的根本就看不了,日記中記載過,看風水的,稱為風水師,這風水師跟道家門派還不同,道家裡都是實打實的位置不同,風水師和大風水師還是不一樣的,風水師據說是要看夠多少個風水,而且在沒出問題的情況下,才能夠晉升成這風水師。
這倒是跟另一個職業陰陽人有點相似,陰陽人也簡稱縛靈人,而道袍是大多數風水陰陽道家裡麵人的著裝,但這道袍也是分等級的,灰色帶八卦帶的,金色,和金色八卦帶的。灰色道袍代表了自己是有這麼個行當,一般是學徒或者沒學多久一類的,我也就是屬於這類。
而在這行如果說有了點名氣,那就可以在道袍上繡上個八卦什麼的。而金色八卦簡稱天師道袍,數得上名號或者很出名的就可以被稱為天師!如果說是收了徒弟的,不止一個的那種,則可以在金色道袍上再繡個八卦以示身份。
所以,不會繡或者沒點針線功夫的道士,術士,可以說那不是個好道士,因為這八卦都是自己繡的。說的有點遠,話歸正題,這香餌衚衕很深,一個大院子都是很多人在住的那種,這其中有一家就是陸七哥擺過家和局的,天已經擦了黑,差不多也到了吃飯的時候,外面人熱鬧哼哼的從這院子外面看,這院子最中央有一顆不知道多少年的柿子樹了,一進這院子就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兒,因為北京的夏天,三十四度很熱很正常,雖然天已經黑了下來,但這季節也是最熱的時候,天悶的感覺身上渾身發粘。可一進這院子,有種說不上來的涼快,特別涼快,奇怪就奇怪在這兒。
而這涼快本也是好處,但涼快的不是正常的那種涼快,天兒還是悶熱的天兒,但這涼快就是骨子裡透著一種寒意,更奇怪的是,讓我感受最深的是下巴和下嘴唇,有點冰涼涼的感覺。我站在原地思考的時候陸七也站住了,扭頭看去,陸七哥直接把袖子擼了起來,很明顯的看到他胳膊外側起的都是雞皮疙瘩,從上到下密密麻麻的,肉眼可見。
和陸七哥對視了一眼,兩人沒說話,這事兒畢竟也不是沒經歷過,就算不懂行的現在也能知道這院子的問題是誰家出的了,陸七哥伸手指了指旁邊的門說“上次來看的就是這屋子。”
點了點頭,二人上去就開始敲門,過了半響,屋子裡才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些遲疑,“誰啊?別敲了。”
陸七哥看了我一眼,示意別說話,見陸七喊道“是我,林哥的朋友。”
緊接著沒過多久,就從屋裡傳出了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保養的還不錯,眼睛上挑,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刁蠻的人,這婦女瞅了我倆一眼,眼神中滿是戒備,看到了陸七,臉色有點不自然的說到“你來幹什麼?”這婦人這反應也算正常,當時這姓林的難道讓陸七給看家,因為老跟自己媳婦兒吵架,北京這邊兒還都是結婚比較晚,林斌也是一樣,但因為有個老爺子,所以二人也就沒有買房,跟老爺子住在一起,這一結婚了,老爺子跟兒媳婦兒是天天吵架,林斌左右為難,沒辦法這才找到了陸七讓陸七給擺個家和的局但這局擺完後沒幾天,老爺子就撒手歸西了。
因為這樣,大家都覺得是陸七的錯。林斌就找人打了陸七,所以這林家婦人看到陸七有些尷尬也是正常的。
陸七活的時間長了,後臉皮子的事兒沒少幹,抿了抿嘴,看了她一眼,說到“是這樣的大姐,我這個小兄弟呢,也是個看風水的,而且算是半個道士,比我厲害多了,所以這事兒,能給你幫忙就幫忙把也省的咱們誤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