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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員已經抬上手術檯了,說是手術檯,其實就是一塊木板用石塊搭起來,然後鋪了麻布。
麻沸散灌進去了。
徐義也就位了,閉著眼,努力的想自己做麻醉師那些年,見過的剖腹探查,努力的想當初解剖課講過的那些主要的血管和神經。
可是,心太亂,心太亂呀,根本無法做到心靜。
“凌風呢?幹什麼吃的?這麼重的病號,他去哪了?”
“參軍,凌風被你派去救治那個骨折傷員了。”
真心亂了。
“讓徐風、徐雲都進來······忙不過來呀!”
徐義不是這個時代的軍醫,也不是那些急病慢大夫的太醫,他是從後世來的,對於醫生的責任感和危機感,讓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對於現時,這些傷員是死是活,甚至連傷員本人都無所謂。可徐義不行,過不了自己的心。
切皮······做不出後世手術刀的模樣,只做成了比匕首小一些的匕首。
一層一層分離,圍繞著箭矢,開啟術野······
最壞的結果,腸子還是被射穿了。
“讓他們的人進來一個,打兩盆糖鹽水,拿抽管!”
幸好徐義有準備,幸虧徐義因陋就簡的做了很多看似無用的傢伙什。
竹管做成的粗糙注射器,或許不能去肌注,不能靜脈注射,但沖洗腸道是可以的。
呃嘔,好惡心。
同袍真的不是說說而已,幫忙的軍卒一直沒有嫌棄,就那樣默默的做著,連乾嘔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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