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驚恐的樣子往後縮了縮,“各位大哥這是幹什麼,大家有事好商量嘛。”
“秦褚,你小子別裝了,這會兒充那膽小怕事的,剛才跟孫先生對著幹的時候管著幹嘛去了?”為首的黑衣人挑了挑下巴,逼近幾步把拳頭捏的嘎吱響。
“孫先生?哪個孫先生?”秦楚繼續裝傻。
黑衣人冷哼一聲,對旁邊三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猛撲上來反剪住秦楚的胳膊說,“小子你別裝傻,以為攀上杜越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別忘了要是沒有孫先生提攜,你現在早就灰頭土臉的回老家要飯了!”
秦楚早就猜到孫佩會再來找他,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他的眼睛轉了轉,接著裝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瑟縮幾下說,“哦哦,大哥你說的是孫秘書長啊,那我怎麼敢忘記,孫先生對我有恩,我忘了自己親媽也不能忘了他啊。”
“少裝蒜,你小子滿嘴裡沒句實話,今天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就快忘了自己姓誰名誰了,給我好好收拾他,往看不到的地方打,別傷了這傢伙吃飯的臉蛋!”
黑衣人一聲令下,幾個人就掄起拳頭撲了上來,秦楚偏頭避開,反剪在背後的手臂卻被人一扯 ,硬生生的撞到身後的牆上。
他悶哼一聲,眼看著一個拳頭就掄到了肚子上,這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開啟,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慢著,阿勇我讓你動手了嗎?”
幾個黑衣人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再動作,秦楚狼狽的抬起頭,看清楚來人愈發覺得自己的處境堪憂。
孫佩帶著一個秘書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幾個人緊接著鎖住了衛生間的大門,徹底絕了秦楚最後的退路。
他掃了一眼秦楚,裝作氣憤的瞥了周圍幾個人一眼,“我讓你們請小秦來找我,可不是讓你們這樣對待他的。”
說著他走上來扶起秦楚,一臉的愧疚,“抱歉抱歉,都怪我手下人不懂事,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你沒傷著吧?”
打一拳頭再給扔幾個酸棗,這種把戲秦楚看的都膩了,他強撐著笑容擺擺手,“不不,是我沒能幫到孫先生有錯在先,一場誤會罷了。”
孫佩挑了挑眉毛,倒是沒想到幾天的功夫這個秦褚的腦袋倒是機靈了,還沒等自己開口,他倒是先猜到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
“你倒是聰明,難怪能讓杜越那傢伙會重用你。”孫佩靠在一邊的臺子上,順手摸出一顆煙來叼在嘴裡,嘮家常似的笑著問他,“小秦啊,之前你來找我幫忙,我愛惜人才能幫就幫了,後來聽說你們老家那個福利院要拆遷,裡面的孩子都吃不上飯了,我準備過幾天就捐筆錢過去,順便告訴那邊的老師你在這裡工作的挺好,讓他們放心。”
這句話雖然是笑著說出來的,可秦楚聽得卻心頭一寒。
福利院要拆遷,肯定得經過孫佩這個秘書長批准,他用這個來威脅自己,要不就留下來幫他做事,要不就讓福利院的老師和孩子全都無家可歸甚至餓死街頭,果然一開始幫秦褚就沒安好心。
“那真是太感謝孫先生了,您幫了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孫佩笑著擺了擺手,“你現在跟杜越混,肯定比我跟著我有出息,不過我挺欣賞你的,以後能幫得上忙的,你儘管來找我就行,我可是把你當自己人看待。”
“自己人”意味著你就算爬上了杜越的床,也還是我身邊的一條狗,如果不能幫上我,隨時可以弄死你。
秦楚畢竟從小生活在上流圈子,對這些爾虞我詐也見怪不怪,自然聽懂了孫佩這話的弦外之音。
先不要說從小把秦褚養大的福利院現在攥在孫佩手裡,就算秦楚可以自私的不管他們的死活,至少現在他還被孫佩的人困在這裡,萬一嘴上一個閃失,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腦袋高速的運轉著,秦楚“感恩戴德”的說,“孫先生您已經幫我太多了,等我在杜越身邊某個一官半職,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幫您。”
孫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玩味起來,“這個倒是不必了,你要真是有心報答,就幫我辦一件小事兒吧。”
重點終於來了。
秦楚在心裡冷笑一聲,假裝不明白他的心思,疑惑的挑了挑眉毛,“什麼小事兒?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孫先生儘管開口。”
“這件事很簡單,對你來說易如反掌。”孫佩抖了抖手上的菸灰,笑著從秘書手裡接過一個小紙包推到秦楚面前,“我看得出來杜越挺喜歡你,不過你年紀還小,別上了次床就被別人給騙了,他這個人你不瞭解。”
“這傢伙像來出爾反爾,之前答應幫我搞定市中心那個投標專案,今天說反悔就反悔了,拿著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我還不是不想幫忙,虧我當初那麼信任他,現在被他坑的太慘了,小秦你得吸取教訓,別以為他對你好點,就忘了自己姓誰名誰。”
說著孫佩把白色紙包塞進了秦楚的手裡,一臉的語重心長,秦楚看了看手裡的紙包,在心裡玩味的笑了起來。
老奸巨猾的孫佩就算再怎麼挑撥離間,肯定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隨便幾句話就能被糊弄的秦褚了。他秦少爺向來護短,誰惹他乾爹不痛快,他就讓誰全家都不痛快,這時候要真是幫他反咬杜越一口才是見了鬼了。
“這個是什麼東西?您讓我拿它做什麼?”
“是什麼東西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你只要把它放到杜越的酒裡就可以了,這個對你這個貼身助理來說不難吧?”
“可是……”秦楚抓著紙包一臉的猶豫。
孫佩安撫似的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說,“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如果我真想算計你,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想想你福利院的老師和今後的前程,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秦楚抿著嘴唇打開了紙包,裡面放著一粒白色藥片,上面什麼字母都沒有,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成分。
“好,我知道了,這東西我會找機會放到杜越的杯子裡,孫先生您放心吧,您的恩情我不會忘記。”
說著他把紙包捲起來塞進了口袋,孫佩卻攔住他,似笑非笑的說,“先別忙著收起來,等你到了杜越面前哪還有機會下手,不如就在這裡把事情辦完吧。”
孫佩對身後的秘書招了招手,一瓶冒著水汽的紅酒遞了過來,他擱到秦楚面前,抬著下巴說,“這紅酒我已經讓服務生打開了,一會兒你直接拿著進包間,杜越不會防備你的。”
秦楚暗自握緊了拳頭,心臟緊張的狂跳起來。他本來打算一會兒見機行事把藥片扔掉,可是孫佩老奸巨猾,根本就在防備他,現在四周都是他的人,自己插翅難飛,到底該怎麼辦?
沉默了片刻,他勾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