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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巨大的災難魔影般地悄悄逼近田家鋪時,三騾子胡福祥正躲在分界街胡家區一側的衚衕口上伺機復仇。
他懷裡揣著短刀,短刀的刀柄硬硬地硌著他的肋骨。五月的風經過夜的浸泡變得涼颼颼的,不時地迎面刮來,撩撥著他的衣襟和腦袋上茅草般的亂髮。他感到了涼意的侵襲,他高大的身軀一陣陣發抖——這情不自禁的顫抖,既是夜風森冷的涼意造成的,也是自身的高度緊張造成的。今晚,他決意殺人,殺掉一個汙辱了他胡福祥、汙辱了胡氏家族的田家混蛋田大鬧。
位於衚衕口的“福記酒家”早已關門打烊,將田家區和胡家區一分為二的分界街上已行人稀落,正對著衚衕口的窯子也燈火全熄,只有大門口的那隻招徠嫖客的巨大綢布燈籠還仗著盞中的殘油,一明一暗地亮著。夜風將那燈籠吹得搖來晃去,三騾子一直擔心著這殘火會把燈籠燒著。
他耐心地等待著,等待礦裡的汽笛“放響”。他已摸清了田大鬧的底細,知道他這幾天該上黑班;夜裡十二點,大華煤礦公司報時的汽笛一定會把他從睡夢中驚醒,逼著他睜著惺忪的睡眼,趿著破爛的草鞋到公司大門裡去下窯!三騾子就等著這一刻,等著他懶洋洋地出現在分界街上。到時候,他就可以像豹子一樣地撲過去,猝不及防,一刀將他捅倒在這黑土鋪就的街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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