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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被她牽著走。

殷音牽著葉雲衍走樓梯重新回到了八樓。

八樓是葉雲衍的辦公室。

殷音讓葉雲衍坐在沙發上，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葉雲衍額頭佈滿了細汗，他雙手捧著玻璃杯，低頭喝了一口。

掌心處的溫熱，熱水流向身體，驅散寒冷，帶來了一陣陣的溫暖，也讓葉雲衍原本空洞的眼睛逐漸聚焦，他終於反應了過來。

看著眼前明亮的辦公室，有那麼一瞬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衍衍，你現在怎麼樣了？”

葉雲衍一抬頭就對上媽媽擔憂的目光。

葉雲衍唇角勉強扯出一抹弧度：“媽，我沒事了。”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玻璃杯，道：“媽，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我沒事，只要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殷音沒有多問，葉雲衍也沒有多說他在電梯裡為什麼會那麼害怕，殷音不願意去揭開兒子的傷口，葉雲衍也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的懦弱。

殷音看到了葉雲衍眉宇間的疲憊，她知道此時的葉雲衍或許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她離開了。

辦公室寂靜，在殷音離開後，葉雲衍鬆了口氣。

指尖輕輕按壓著眉心，思緒一下子將葉雲衍拉到了年幼時，漫無止境的學習，漆黑的屋子，疼到連靈魂都在顫抖的電擊棒，那是葉雲衍一生的噩夢。

他不願去回憶，可現實又在一遍遍地提醒。

葉雲衍起身，拉開了窗戶，陽光傾瀉而進，葉雲衍明明置身在陽光中，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暖意，他看到一樓母親走出來的背影，想到了在電梯時媽媽的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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