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詩筠的掙扎，在戎戰面前就是小兒科，輕輕鬆鬆就能控制著季詩筠的手腳。

唯一對戎戰有威脅的，可能只有季詩筠兇狠的眼神。

不過，就算是再兇狠的眼神，在戎戰的眼裡，都可以變成含情脈脈。

季詩筠知道戎戰的意思是什麼。

“你愛我。”

肯定的語氣，帶著一點得意。

戎戰話語中的喜悅，難以掩蓋。

“我沒有。”季詩筠的聲音很輕，就像是蚊子一樣，沒有底氣。

“就算你怕我，想離開我，就算你恨我入骨，可是你還是控制不住得愛著我，對嗎？”

“所以你才會捨不得燒掉我和你在一起過的證據。”

戎戰的嘴唇輕啟，就像是給季詩筠的內心判刑。

“我沒有！”季詩筠的聲音陡然拔高。

戎戰卻是扣得更緊。

“季詩筠！看著我！我們現在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是我逼著你復婚，是我逼著你和我在一起的。”

這話說的像是在威脅，又像是藉口。

每一句，都透露，不是你的錯。

就像是在封閉的內心，用力扯開一個通風口，讓就要窒息的人，能夠有一絲的喘息的空間。

季詩筠不明白，戎戰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戎戰……你把我打暈吧。這樣或許我還會配合一些。”

“需要你簽字。”戎戰慢慢的開口。

“你有本事可以做出來的。”季詩筠阻攔不了戎戰想要做的事情。

也只能懇求，戎戰，不要讓她親自去面對。

最後，直到高遠開著車到了民政局的門口，戎戰和季詩筠兩個人，還是在車裡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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