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造成的,可說到底,人家的閨女出這麼大的事兒,當男人的不在身邊不說,還這麼不小心讓丫頭懷孕。
莫媽媽嘆了口氣,起身走出去,臨走前聽見女婿訥訥的說了句“對不起…”莫媽媽沒回頭走出去了。
曲著身體彎腰細細的看著丫頭,目光巡視到小肚子的時候,痛楚鋪天蓋地的蔓延過他的眼睛,大手搭上去試圖感知那個已經消失了的小生命的存在,可手底下只有丫頭微微起伏的動靜。
抓起小丫頭放在外面的小手兒,冰冰涼的,似是再也承受不住一樣,雙腿一軟,羅叡笒膝蓋著地,讓視線與丫頭平齊。
跪在淺淺床前,羅叡笒恨著自己,那會兒淺淺的那些症狀,明明知道的,卻沒有注意,當丈夫的,不能時時刻刻守著自己的妻子,這便罷了,可明明能及早提放這樣的事情的,卻沒能阻止。
這男人,自虐般的把所有的責任都堆在自己身上,自家丫頭明明是那樣跳脫的性子,明明是那樣的不小心,可他就是覺得,這一切的錯都是他造成的,或許,自己也該是離開自己的隊伍的時候了。
親著小丫頭的小手,一寸一寸的啄著,淺淺的呼吸很平穩,醫生給丫頭打了安定,莫姑娘睡得很熟。
羅叡笒把頭湊在淺淺的枕頭邊兒上枕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很無助,他不敢想象自家丫頭知道有個孩子就這麼輕易地沒了時是怎樣的情形。或許是老天爺看他們這幾年過得很順遂,想給他們一個考驗,可天可憐見,自己的生死時時刻刻都在經受著考驗,那,能不能,不要讓莫姑娘遭任何的罪呢。
歪著頭枕在自己媳婦兒的枕頭邊兒上,湊上去抿了抿丫頭蒼白的嘴唇,仔仔細細的給潤著,耐心、仔細。
紅著眼睛,羅叡笒在淺淺的床跟前守了一夜。
隊裡早已經打過電話了,一切事情都交給周炎,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任務幾時到來,可能下一刻,一個電話,他又要奔跑在異國的土地上了。
拉開窗簾,讓外面的光線透進來。莫媽媽一早就燉了母雞湯過來,回身對有些憔悴的女婿說。
“叡笒啊,不要自責了啊,這說到底,也不是你的錯,都怪淺淺這丫頭不小心,再說醫生也說了,淺淺還年輕,身體的康復能力強著呢,孩子也還小,都沒有成型呢,對子宮的影響不大,沒事兒的啊。”
羅叡笒勉強朝岳母笑了一下,沒注意到淺淺的手指動了一下。
才低頭,就看見自家媳婦兒的睫毛扇動著,顯然是要醒來了。屏住呼吸,男人小心翼翼的看著莫姑娘。
睜開眼睛,看見男人,莫姑娘就扁著嘴“羅叡笒,我肚子好疼昨晚,嚇死我了。”
“乖寶寶,這會兒還疼麼?”
“不怎麼疼了,但是感覺怪怪的還,墜墜的疼。”
“乖,我去找醫生。”
起身的時候,羅叡笒踉蹌了一下,極快的穩住身形,天知道昨晚他無數次的想象那個和他們無緣的小傢伙的樣子。
醫生很快就來了,無非就是注意休息什麼的,出來後對著英俊的中校叮囑著,哦,不,上校,羅叡笒已經是上校了,他都還沒有把這件事兒告訴自家丫頭讓她高興高興呢。
仔細地聽著醫生的叮囑,羅叡笒小心的記下各種禁忌。不能吃刺激性的辣椒酒醋等各種食品、海鮮類,流產後身體虛弱,應多補充維生素,一個月內禁止性生活,兩週內注意防風,不要感冒。
這流產後的一月內,相當於坐月子,女人這時候的身體嬌貴著呢,要是不好好修養,把底子給砸實了,這以後想懷孕可就難了,要是落下病根兒更不好,所以流產後得非常注意。
送走醫生,羅叡笒進去的時候,淺淺睜著一雙忽閃閃的大眼睛看著鬍子拉碴的男人“昨晚摔了一跤可疼了,你給我揉揉。”
莫媽媽伺候完丫頭喝碗雞湯,罵著淺淺“死丫頭子,這麼不小心。”
丫頭還是笑著看著羅叡笒,渾不在意媽媽罵的話,看著她家男人。
彎起一抹笑,大手伸進被子裡,“我家寶寶哪裡疼啊?”
“嗯,大腿上,屁股上,肚子上,反正哪兒都疼。”
“好,給我家寶貝揉。”
淺淺絕口不提昨晚發生的事兒,笑眯眯的,看樣子就當是摔了一跤。
“嗯,羅叡笒,我小褲褲上昨晚看見血了,我是不是來那個了啊?”
這麼一說,倒讓羅叡笒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低著頭嗯了一聲。
莫媽媽也在一邊上罵淺淺個迷糊丫頭,來了那個也不知道。
莫姑娘一反常態的不和媽媽頂嘴,嘟著嘴兒和她家男人撒嬌。
“你怎麼說來就來了,隊裡能讓你來?”
“嗯,最近沒什麼任務。”
“那你有假期了不?”一臉渴求的看著男人。
“嗯,有了。”
莫姑娘這才鬆了口氣,悄悄地把小手搭上小肚子上摸著。兩人的手碰到一起的時候,莫姑娘的小手一把拉上她男人的大手,緊緊地不放開,羅叡笒覺得,自家丫頭好像知道了。
捂得嚴嚴實實的把丫頭帶回家,這做過月子的人都知道,坐月子不能受一點點風,莫媽媽跟羅叡笒兩個人把淺淺包了個密不透風。
莫姑娘任著媽媽和羅叡笒折騰,等回家的時候渾身都是汗。
羅叡笒不敢告訴爺爺這件事兒,怕老人家年齡大了,聽見這樣的訊息受刺激,不好叫羅嬸兒過來給丫頭熬點兒湯滋補身子什麼的。還是莫媽媽主動留下來說是要給淺淺燉湯伺候這丫頭,說是女婿一個男人家不方便。
可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呢,羅叡笒只是怕自己沒有經驗給丫頭落下病根兒。
“羅叡笒,你給學校打電話給我請假吧。”淺淺躺在床上對著拉窗簾的男人說,學校請假時間一長,就要家長或監護人來請假。
羅叡笒看著丫頭,應了一聲“好”
電話通了的時候,男人簡單說了幾句原因,當問到羅叡笒的身份時,男人遲疑了半刻,說了句“我是她丈夫。”看著淺淺的臉色如常,羅叡笒悄悄的吁了口氣。
淺淺這兩天乖得不得了,讓幹啥就幹啥,沒有往日的半點兒調皮的樣子,有時候在床上能坐大半天,怔怔的盯著窗戶外面,不知道在想啥。莫媽媽拿走了小姑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