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淺淺那樣子的小丫頭就適合你麼?”有些激動的喊出這句話,羅叡笒的臉終於沉下來了。
“淺淺是我的妻子,言妃,我不想再聽到有人說她半點不好”
“你…”紀言妃已經淚流滿面了,周圍的人奇怪的看著這一幕,漂亮的女大夫一臉哀慼之色,對面站著的男人英俊而冷漠。
“知道我喜歡了你十幾年麼?”
搖了搖頭,羅叡笒沒有說話。
“那為什麼要對我溫柔,為什麼那麼多女生你獨獨對我說話,對我笑,給了我希望,你又…”歇斯底里的,紀言妃想起高中一臉冷漠的額少年對著自己微笑的模樣兒。
“很抱歉,給你這樣的錯覺。”羅叡笒想要解釋一下,那是念在我們曾經一起長大的時光,我才與你親近的,可是最後還是嚥下了這句話。
很傷人,這句話真的很傷人,錯覺而已,一切不過是錯覺,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臉紅的時候喜歡上的男人,在隔了十多年後告訴自己一切不過是錯覺。
“哈,錯覺麼…”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紀言妃轉身想走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句話。
“不要再找淺淺了,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還能再傷人一點麼,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妻子,你就可以這麼傷人麼。很想吼出這句話,可最終還是捂著嘴跑遠了。
衝進廁所,慢慢的滑到地上,紀言妃哭的撕心裂肺的,心疼的要死了。
這麼害怕你妻子受到傷害麼,甚至狠心丟掉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麼,有什麼能比你喜歡的人說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給他造成困擾而傷人呢,而且還是那個人親自在你心上插得刀子。
絕望而憤恨,恨著每一個人,甚至恨著自己,紀言妃靠著牆,瞪著屋頂。
“我回來了。”莫姑娘抱著一大堆吃的進來了。
男人背對著她站在窗子前,聞言僅僅是嗯了一聲。
有些奇怪,這男人怎麼顯得有些子不對勁兒呢。
羅叡笒確實有些傷感的,傷害了另一個人不是他的本意,尤其那人還是小時候的玩伴兒,依稀記著小時候過家家酒的時候,紀言妃老做自己的新娘,而今,自己的小媳婦兒是這麼個小丫頭子。
“我說我回來啦,你沒聽見昂。”淺淺放下手裡的東西又嚷嚷了一句。
轉過身“嗯,知道了,說這麼大聲幹嘛。”有些嗔怪。
“小聲說你又沒反應喀,還怪我,真討厭。”小姑娘皺著鼻子說。
羅叡笒勾起了笑,罷了罷了,別人的事兒,說到底和自己無關,眼前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罵自己,他就是覺得舒坦。
“喂,跟你說哦,你猜我今天見到誰了。嘻嘻…”大眼睛眯起來,一副你肯定猜不準的樣子。
“不知道。”
“哎呀,你猜猜嘛。”
“猜不著。”
“都不配合我,討厭。”
“算了算了,我告訴你好了,我今天見我們班長了,長得可帥了,還送我到醫院的呢,啦啦啦啦…”
羅叡笒有些後悔自己今天去跟紀言妃說那些話,早知道這樣就多氣氣這沒良心的小丫頭幾天,省的在自己跟前唸叨別的男人。
“你們班長誰啊?”口氣很不好。
“我們班長就我們班長啊,還能是誰,跟你說哦,他人可好了,我們班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喜歡他哦。”
“你也喜歡他?”
“對啊。”
“你已經結婚了。”咬牙切齒。
“我知道啊。”
羅叡笒很想掐死這個大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的姑娘,可真下手自己又心疼,憋了一口氣,轉過身重重的躺在床上不說話。
“喂,你怎麼了,刀口又疼啊?”
男人不說話。
“要不咱再住幾天院,好好觀察一下?”
“我刀口不疼,不要再住院了,下午就出院。”
“不行,再住幾天。”
按羅叡笒的意思,他早就出院了,可淺淺堅持多住幾天院,這才又住到現在。
“我已經沒事兒了,老佔著病房幹嘛?還有人用呢,你不看有好多人在樓下的樓道里打吊針麼。”
“嗯,我看見了,那…你真的沒事兒了?”
“真的。”
於是給羅世青打電話,很快有人辦理出院,下午兩人就回家了。
一回家,淺淺就開始收拾屋子,一週沒住人,家裡都有些灰塵了。
羅叡笒看著洗洗擦擦很熟練的小姑娘,眸光放軟,小姑娘是因為自己,因為這個家而長大的,這多少讓他有些子欣慰。
晚上,莫姑娘犯懶,忌憚著男人的傷不能使喚他,又不想做飯,叫了外賣吃過後,就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與人發簡訊,不時還咯咯的笑。
羅叡笒也靠在沙發上,淺淺就虛虛的圈在他懷裡,本來是直接抱著姑娘的,但是丫頭子老害怕碰著傷口,不安生,老想躲開,所以就作罷。
“給你講個笑話。”
“一隻公鹿,它走著走著,越走越快,最後它變成了什麼?”
羅叡笒想了半天,不知道這與笑話有什麼聯絡,搖了搖頭。
“笨,變成高速公路了唄。”小丫頭沒說完就笑得癱倒在男人肩膀上。
“我覺得這是腦筋急轉彎,不是笑話。”羅叡笒慢騰騰的說。
“哎呀,是笑話啦,我們班長說是笑話的。”看來莫姑娘已經奉她們班長的話為聖明瞭啊。
“你們班長?你和他發簡訊這半天?”羅叡笒瞪著肩膀上的小腦袋。
這不知死活的丫頭還點了點頭。
“他還問我這次班級大團建我要不要去。”
“不許去。”
“為什麼,他們都去,整個班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啊。”
羅叡笒滯了滯,還真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家媳婦兒的話。
“我已經說我要去了,不管,你的不許晚了。”奸笑著,淺淺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
“莫淺淺,很好…還真是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姓啥昂?”
一把捏上淺淺的小屁股蛋兒,“看來又想挨巴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