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要過早的承擔起為□的責任,還要附帶著擔驚受怕,就這麼一次,淺淺就這樣恍恍惚惚的仿似魂兒都丟了,這往後的日子……
長長的吸了口氣,復又嘆了口氣,莫軍長癱在椅子上出神兒。
八點半了,太陽都升的老高了,醫院裡人來人往的,可羅叡笒還是沒有醒。
莫軍長已經去隊裡了,交代一下,完了就過來,羅世青身邊的人也來了兩個,一隻在守著羅叡笒的訊息。
莫媽媽回家收拾了一些東西,提著早飯又來到醫院了,羅世青已經吩咐醫院找一間病房,讓淺淺在裡面休息,因為莫姑娘不願意離開醫院。
早飯遞給淺淺,姑娘只是提在手裡,不往嘴裡放。
一晚上沒睡,再加上淺淺哭了那麼長時間,眼睛紅腫,眼白裡全是血絲,淺淺媽走上前剛想給自家閨女嘴裡喂點兒吃的。
忽然,淺淺手裡的早飯掉地下了,她看見羅叡笒的眼皮動了一下。
屏住呼吸,又動了一下,連眉毛都有些皺皺了,淺淺抓著媽媽的手“他動了,媽媽他動了,他醒過來了吧。”羅世青身邊的那人,早就過去叫了大夫。
呼啦啦的,醫生護士一大堆都來了,很多人都圍在病床前,莫姑娘被那些醫生護士實習醫生隔在了最外面,她踮著腳尖往裡看著,黑壓壓的一片頭。
淺淺覺得過了好長時間,那些醫生才走了,走之前,模模糊糊聽見醫生跟羅世青秘書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叫首長放心云云。
終於有個空隙能擠進去了,莫姑娘剛想鑽進去看看那男人,有個人比她快。
“叡笒,你醒了嗎?你還好嗎?”紀言妃俯□子看著羅叡笒,眼睛裡還帶著淚花兒。
羅叡笒其實還處於半昏迷狀態,不甚清醒,只是眼睛又動了下。
“你嚇死我了你知道麼…”
“羅叡笒…”淺淺拖長了語調堪堪的喊出了一聲,羅叡笒的手猛然一動,眼珠子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模糊間看見自家小丫頭身子軟軟的倒下了,耳旁傳來淺淺媽的驚呼聲。
VIP病房內,並排放著兩張床,淺淺和羅叡笒分別躺在上面。
小丫頭昨天的晚飯就沒吃,又站了幾近一夜,心裡的恐慌和各種負擔已經超過了她那小身板承受的範圍了。還能堅持的站著,是丫頭繃著神經努力的結果,看到羅叡笒醒來,又聽見醫生的話,“啪”的一聲兒,絃斷了,莫姑娘成功的暈過去了。
淺淺媽拖著哭音兒叫大夫,這叫怎麼一回事兒你說,一個還躺著,另一個又倒下去了,你讓淺淺媽怎辦喏。
脫離危險的羅叡笒就要被推著進病房修養了,嘴裡一直蠕動著喊淺淺的名兒,淺淺媽在邊兒上看著,不知道怎辦,還是那秘書讓醫院又加了個病床,羅叡笒這才沉沉的又睡過去。
羅世青聽院方打電話來說自家孫醒了,急忙趕過來就看見躺著的兩個人。
參謀長撫著淺淺的頭髮,有些愧疚的對淺淺媽說“難為這丫頭了,我們羅家實在對不住淺淺。”羅世青明白,為人父母的,誰都不願意把自家的女兒嫁給一個隨時都會出現生命危險的人,是自己仗著這張老臉求來了這個孫媳婦兒的。
淺淺媽抹著眼淚,看著女兒的小臉,心裡疼的如針扎。
自家這嬌嬌的女兒,怕打針,怕吃藥,幾時操過這份子心撒,頭一回看丫頭不要命般的,怕是對女婿的感情深著呢。這會子丫頭還吊著針,睡得很不安穩,臉上還是蒼白一片。
兩個人都睡著,倒是病重的羅叡笒先醒。
這男人身體素質極好,幾乎是動完手術的同時,身體就開始轉起來了。大量失血,昏迷的時間都是身體自動造血儲血的過程,只要醒來了,就沒有多大問題。
器質性的損害,不像慢性病,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肝又是全身再生功能最強的器官,切掉三分之二的肝都不會損傷生命,就在睡著的過程中,身體自動調節能力發揮作用,大量血液運往肝臟,子彈已經拿出來,餘下的只不過是等著傷口的癒合。
野獸般的體制,羅叡笒先睜開眼睛。首先就看見坐在窗子跟前的紀言妃,自打羅叡笒進了病房,紀言妃就一直呆在這裡,等著羅叡笒醒來。其他人倒沒多想,看羅世青的樣子,兩家是世交,或許是兩人感情好,紀言妃擔心羅叡笒。
但是淺淺媽總覺得這紀言妃對自家女婿不像是單純的世交的感情喀,這也太關心了撒。畢竟多吃了幾年飯還是有作用的麼,淺淺媽少有的敏感了一回。
轉著眼睛,羅叡笒搜尋著自家小姑娘,眉頭已經皺起來了,他家小媳婦兒似乎暈倒了。
終於看見了,就睡在自己旁邊,小臉上血色全無,怎麼還打吊針呢,是出了什麼事兒了麼。
這男人,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就擔心自己小姑娘的狀況,嗨。
“媽…淺淺這是怎麼了?”嘶啞的聲音,聲音低弱無力。
在中醫學上,手術不管大小,畢竟開過膛,那就是元氣大傷,所以羅叡笒還是很虛弱。
可聲音再微弱,一干人還是聽見了。都湊上去圍著他,病床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叡笒,你還好吧?”紀言妃急急忙忙的問著。
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還好,頭又轉向淺淺的方向。
“淺淺怎麼了?”
淺淺媽連忙說“沒事兒,就是站了一夜又沒吃東西血糖低,睡一覺就好了。”
莫媽媽不厚道的說這話,就在女婿跟前說,想著怎麼著這男人聽了也會心疼一番的,就衝他剛剛醒來就問的是自己閨女。
果然,羅叡笒的眉頭皺起來了,有些子自責的樣子,看著莫媽媽又心疼了起來,小兩口兒看起來互相心疼,這兩人之間應該沒問題的喀。
邊兒上紀言妃端著水杯子想要在羅叡笒的嘴唇上溼溼,羅叡笒側了側頭躲過了,紀言妃還伸著的那隻手尷尬的晾在空氣裡。淺淺媽見狀是完全放心了,忙忙的接過紀言妃手裡的東西,嘴裡客客氣氣的說著“言妃啊,叡笒也醒了,這兒我看著呢,也沒什麼事兒,你忙你的去吧。”
紀言妃自打羅叡笒躲過自己的手之後,臉色就很不好,勉強笑了一聲,就出去了,手攥的緊緊地。
“嗯,…”莫姑娘吟嚀了一聲,醒來了。睜開眼睛看見雪白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