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微微的疑惑，“白小姐沒有一起過來？”

厲北衍盯著顧惜看了一會才回答，“沒有，她回去了。”

顧惜眨了眨眼，很緩慢的哦了一下。

想來這次白靜喬應該是真的走了，去而復返這種事情，凡是聰明一點的，都會知道不能做第二遍。

厲北衍垂了一下視線，再次看了看顧惜的鞋子，“腳傷好點了麼？”

顧惜一愣，隨後明白厲北衍說的是什麼。

她那點磕碰，哪裡算得上是傷，不過是面板敏感紅了一點而已。

不過顧惜還裝模作樣的停頓了幾秒才點頭，“嗯，本來也沒什麼問題的。”

她這種反應，看起來就像是在照顧厲北衍的情緒，故意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

厲北衍聞言，果然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顧惜，“顧小姐和傳言，其實不太一樣。”

顧惜一愣，隨後笑得有些無奈，“傳言啊……”

那些傳言可不怎麼美好，被厲北衍這麼提起來，顧惜心裡也說不上什麼滋味。

上一世不知道厲北衍是沒相信外界的那些話，還是根本不介意，他從來沒提起來過，對她的態度，也從沒因為那些傳言有任何的改變。

厲北衍轉眼看著門外，偶爾有人經過，會朝著這裡面看看。

那些人有的認得顧惜，在看見屋子裡面坐著的是她後，都是一臉不可說的表情離開。

厲北衍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門口，過了半晌，才聲音低沉的開口，“有時候傳言不可信，別人說的，和實際的事情，會有很大的出入。”

顧惜轉頭看著厲北衍，他這個表情，這個語氣，說的似乎也並不全是關於她的那些謠言。

顧惜想了想，“厲先生也被傳言困惑過麼？”

厲北衍低聲笑了笑，“如果我說，我一直生活在傳言裡，你相信麼？”

顧惜挑了挑眉頭，“說實話，若說厲先生的傳言，我聽過的，全是正面的。”

厲北衍低聲笑了笑，說了句並不是特別明顯的話，“蜜糖和砒霜。”

說完他側身對著顧惜，轉了話題，“顧小姐今天打算一直坐在這裡？”

顧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也沒別的選擇了。”

厲北衍翹著嘴角，眼神中帶著點點的星光，還點點頭，“說的也是。”

他似乎是想了想，然後突然站起來，走到門口的位置，直接把門關上了。

顧惜一愣，看著厲北衍。

這這這，這關上門，他們兩個在這裡……

怎麼莫名的覺得有點刺激？

之前兩個人在小書房那邊，空間大，又可以拿讀書作掩護，顧惜都覺得有些逾越了。

現在這樣，是不是更加不好？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吶。

不過。

顧惜看著厲北衍重新回到位置上，和她一樣，就這麼坐下來，心裡有些念頭瘋狂的生長。

管他呢。

反正她從來沒把白靜喬當做他未婚妻過，那女的，早晚也會被她取代。

顧惜端正了一下坐姿，抿著嘴唇，覺得應該說點什麼緩和一下這莫名尷尬的氣氛。

不過她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倒是旁邊的厲北衍先開口了，他說：“其實之前那香檳的事情，我看見了。”

顧惜一頓，後反勁的趕緊轉頭看著厲北衍。

他看見了？

他看見了什麼？

看見自己和白靜喬的劍拔弩張？還是說自己當初略帶挑釁的眼神？

顧惜腦子轉得快，一下子把後門那邊全部的情節都從腦子裡過了一遍。

上一世確實是自己趁機一杯香檳潑過去，這一世，她除了嘴上逞能之外，真的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