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也不知道服務生和顧南城是怎麼說的,顧南城到的時候,有些喘,看起來似乎是帶著那麼一丟丟的緊張。
顧惜沒敢看顧南城,顧南城的一雙狐狸眼,怎麼可能看不出她那點花花腸子。
她垂著頭,那心虛在外人的眼裡,怎麼看怎麼都是委屈的意思。
顧南城見顧惜端坐在沙發上,微微鬆了一口氣,也沒看白靜喬,而是對著厲北衍點了點頭,“厲先生。”
顧惜聽見厲北衍聲音溫和,“白小姐剛才摔倒了,應該是傷到了腳踝,這個事情,是我們的失誤,很抱歉。”
顧南城慢慢的走到顧惜身邊,蹲下來,他伸手捏著顧惜腳踝的時候,眼睛卻一直在顧惜的臉上。
顧惜抿著嘴看了顧南城一眼。
畢竟是兄妹,顧惜明白顧南城眼睛裡面的懷疑,顧南城想必也看出來她眼中的心虛。
所以顧南城根本沒接下去檢查,只是像模像樣的捏了兩下,就鬆開了。
他站起來,對著厲北衍,“怎麼會摔倒了?”
他這麼一問,顧惜瞬間就有了底氣。
顧南城這是不打算拆穿她,而是要追究了。
顧惜挺直了腰板。
白靜喬在一旁明顯是有些慌了的,顧惜摔倒這個事情,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責任都在她。
之前她和顧惜鬧了紛爭,現在又這樣,旁的人自然會覺得她是有意為之。
不說顧家本來就比白家地位高資本厚,計較起來,白家不好交代。
就說顧惜這個人,你就是踩到她影子,她都恨不得把你告的傾家蕩產的,現在又佔了理,不知道有人撐腰之後會作什麼妖。
白靜喬咬著嘴唇,卻也知道搶佔先機,她主動開口的,“是我,是我剛才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顧小姐。”
顧南城似乎才看見白靜喬一般,他轉頭看著白靜喬,一言不發。
顧惜是瞭解顧南城的,顧南城不說話,又陰著一張臉的時候,那是真的嚇人。
果然白靜喬被嚇得退了兩步,而厲北衍在這個時候,朝著顧惜走了兩步,兩個人動作一致,白靜喬想朝著厲北衍靠過去,已經失了先機。
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被顧南城的目光洗禮。
顧惜差點笑出來,她趕緊垂下頭,咬著嘴唇。
厲北衍站在她旁邊,微微垂著視線就能看見顧惜咬著嘴唇的樣子。
本就是長得漂亮的姑娘,稍微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能牽出別人壓在心裡的那點悸動。
厲北衍恍恍惚惚的想起幾個畫面,然後馬上又壓了下去。
白靜喬被顧南城看的渾身不自在,她抿著嘴唇,“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顧南城輕輕地重複了一句,倒是沒有太多別的感情在裡面,但是也足以讓白靜喬把剩下的辯駁咽回去了。
顧南城看著白靜喬,“白小姐,不知道舍妹什麼時候得罪了你,以至於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她。”
白靜喬張了張嘴,只說了句,“沒、沒有。”
也不知道說的是沒有得罪她,還是她沒有刁難顧惜。
顧惜垂著視線,她和白靜喬之間的樑子,怎麼能用得罪來形容。
她們之間的糾葛,前後兩世,不是得罪,而是孽緣,兩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產生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