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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夜深呼吸了一口氣，絲毫沒有什麼大仇得報的快感，那種肆意宣洩的感覺。

現在所做的就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微不足道，也無需和別人說些什麼。

相反，知道黃立宣本身就屬於殘次品後，姜夜甚至有些同情對方。根據資料顯示，黃立宣本身同樣是孤兒出身，後來被領養，透過半生的奮鬥，加上自己的原始身份這才重新回到了艾卡集團。

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都葬身於實驗中，只留下他這個孤寡老人，為了報仇，他已經將自己變成了怪物，甚至因為他所在派系的原因，他也將很多人，很多家庭給牽扯了進來。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最後想要達到的，無非還是自己心中的慾望，那種想要自己生命延續，那種因為自己生命延續，生命中重要的人身亡後的絕望。

只能說，他的出生決定了他的慾望，最後他也倒在了終結一切的路上。

正如姜夜常說的那樣，大多數人的童年需要後半生的大部分時間來治癒，有些人被治癒了，自然也有人越陷越深，最後被自己曾經黑暗的童年吞噬殆盡。

姜夜很想表示一番自己的哀悼，但是本來他就已經不剩下多少同情心了。

姜夜抬起自己的手掌，接住了從天上掉下來的雨點，雨點打在了手套上，散發著令人心情愉悅的異香味道，姜夜輕聲的呢喃，聲音在雨點中消失：“你不會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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