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是二哥。我昨晚上叫的是親哥。你喝多了聽錯了。我喜歡女人，軟乎乎的，香噴噴的女人，你能給我生孩子嗎？我們家可就我一個孩子，我爸還等著抱孫子呢。我可是很聽話，亂七八糟的事情絕對不做。”

潘革的臉色變得很快，剛才還是和風細雨，馬上變成陰雲密佈。

黃凱逞了一時口舌之快，後知後覺的，覺得他似乎，大概，又把潘革給惹了。

他吧，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性子，潘革對他有點好臉色，他就忘記潘革怎麼收拾他的事情了。這不，痛快嘴了之後，看見潘革的陰沉，馬上訕笑了一下。

“二哥，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潘哥突然笑了，掀動唇角，黃凱覺得後背發寒。

“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就吃得清淡一點吧。昨天就你請的我，今天我請你。客隨主便，我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好。”

黃凱不敢反對。潘革陰著臉前邊帶路，沒有開車走很遠，到了一家素齋館，黃凱一看這裡就覺得嘴裡能淡出鳥來。這是本市最出名的素齋，一點肉星都找不到，一點酸辣鮮香都沒有，素齋素齋，素到只撒鹽巴，的館子。

潘革坐下之後，選單都不要，直接對著服務員說。

“素炒苦瓜，涼拌苦瓜，苦瓜湯，再來一碟醬，切幾根生苦瓜來。再來一籠苦瓜餡的素包子。”

黃凱的臉變成苦瓜了。

要說這輩子，他最痛恨的東西，就是苦瓜。他從來都不吃。他每次吃苦瓜，都能噁心三天。受不了那種苦味，不管是怎麼做的，他都不吃。小時候因為不吃苦瓜，沒少捱揍。一捱揍他就跑到潘革的家裡，和潘媽媽哭訴，潘媽媽總留他吃飯。潘革從小就知道，黃凱不吃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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