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

沈宜安試圖轉移季野的注意力。

季野或許是懶得跟他計較，任由沈宜安賴在身上，抽一口煙，跟他晃了晃手裡的相框：“這是你？”

沈宜安轉臉看了眼，一怔，輕輕點了下頭：“嗯。旁邊是我奶奶。”

他說這話時，聲音低落，睫毛撲簌，流露出一種綿延長久的哀傷，像被拉回了回憶裡。

季野幾乎立刻就猜到了其中隱情，沉默片刻，沒有多問，只把相框輕輕擺回了桌上。

一時之間誰都再沒開口說話，季野緩慢地抽菸，繚繞的白色煙霧將身體親密相擁的兩個人罩在了一起。

良久，窗外突然響起一聲車鳴，白色光束從客廳一晃而過，沈宜安回了神，大腦也跟著清醒不少，忙從季野腿上退下來，臉有點紅，站起身說道：“我去把床收拾一下，馬上就可以睡覺了。”

他把話說得很自然，並未覺出有任何不妥，彷彿季野在自己家裡留宿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季野看著沈宜安發紅的臉，潤亮的眼睛，在黑夜裡閃爍著星點光芒，心極快地悸動了一下。

又是這種奇怪而陌生的感覺，他本能地對未知感到了危險。

他未做迴應，神色淡淡地盯著沈宜安看了一會兒，吐出一口煙，突然笑笑說：“沒必要吧，我們兩個這種關係，還是不要睡在一張床上比較好。”

沈宜安僵住了，像是被人凌空抽了一鞭子，火辣辣得疼。卻也立刻明白了季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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