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髮，因為著急而有點結巴：“你...你怎麼在這？你別誤會，剛才是他非要....”

季野打斷：“我知道。”

“哦，”沈宜安訕訕地住了嘴，略微不自在地垂下眼睛，手指摳著褲縫，“你是來跟朋友玩嗎？”

“嗯。”

“我...是在這裡當服務生，端酒收拾什麼的。”他偷偷看了季野一眼，彆扭地解釋，“沒有...沒有幹那種事情。”

“嗯。”

季野的態度不冷不熱，沈宜安心裡忐忑，但也找不到繼續談下去的話題。於是俯身端起地上盛著空瓶子的托盤，故作隨意地笑笑：“剛才謝謝你，那你繼續去玩吧，我還要工作。”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要逃。

隔壁包廂門開著一小條縫隙，呼喊笑鬧從裡面傳出來，夾雜著酒杯碰撞的聲音。

季野聽著那聲響，忽然就不想再回去，靜站幾秒，快走兩步抓住了沈宜安的手腕。

沈宜安猝然一驚，回頭就撞進了季野深邃的瞳仁裡，他把眼睛瞪得圓圓的，淡粉色的唇微微張開，一幅呆樣子。

“什麼時候下班？”季野問道。

心臟沒由來地開始猛地撞擊胸膛，巨大的砰砰聲蓋過耳邊一切聲響。

沈宜安在這種時候總會慢上半拍，大腦為自己尋找緩衝時間，他不受控制地“啊？”了一聲。

“問你什麼時候下班。”

季野看著他，很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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