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兩人間只有一個火堆,正有一個火堆。他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他卻要他愛人而先自愛。他永遠像雪,一旦暖起來就會化掉,可他眼裡的火亦熠熠生輝。
他是如此矛盾,宛如當頭烈日,恰似萬古寒淵。
“下雪了……”
花匠輕輕說道。
三個人一齊抬頭看雪。但程透沒有,他還是盯著程顯聽,試圖從師父的眼裡確認出什麼,但後者終究沒能給他機會,他微笑著把琴遞迴陸廂手裡,說道:“進屋去吧。”
屋裡暖和得人筋骨都鬆散起來,五個人坐在厚毯子上發呆。花匠挨著國英坐到最邊上,程顯聽給每個人倒上酒,隨口挑起話茬,“花匠,你和國英是怎麼結義的?”
花匠不滿道:“大過年的不提不開心的事。”
“怎麼,跟國英結義你還挺不滿的?”程顯聽立刻揶揄起來,程透瞪他一眼,拿眼神叫他閉嘴。
陸廂剛張口要打圓場,國英卻擺了擺手,笑說道:“無妨,程掌門若是想知道……”他偏頭看著花匠,“我不擅言辭,便由阿姐講一講?”
花匠撇起嘴,幹完了酒說:“好吧。”
那天天氣不好,是個死氣沉沉的三秋末尾。山上靠海,初勾勒出冬日的肅殺之氣,花匠為了找一種草籽在樹叢裡摸爬滾打了好幾日,灰頭土臉的,衣服裡都好似鑽進了小蟲子。她扎紅頭巾,扛著鋤頭邊撓後背邊哼著歌下山。山上飛禽走獸甚少,花匠不怕別人聽見她自編自導的粗野音調,盡興地哼著。她沿阡陌慢悠悠地往山下走,今日是張金榜的日子,市集里人不會多,她目前是個名不入金榜的閒散人士,倒是可以趁著機會去撿點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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