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差不多的,現在醫院新開的,裝置都很先進,可是醫護人員並沒有轉籍過來,休息室只是,有一些病人不需要進行住院,可是他們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所以這時候就會轉進休息室裡。”小護士非常耐心的解釋。
“哦,原來是新的樣子和模式啊,請你幫我。查一下,這個病人在幾號?”菲爾拿出收費單子和醫生開的單子交給小護士。
“在14樓。”小護士非常仔細的核實過單子之後,隨口告訴菲爾,菲爾拿著單子轉身就走了,漸漸的走遠了之後,小護士的目光開始變得兇惡起來,嘴角露出一絲瘮人的微笑。牙齒咬著手指。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走電梯還是走樓梯呢?在菲爾的心裡,不斷的計較盤旋著,自從上一次電梯被困的之後,菲爾,對電梯產生了很強的恐懼感,在一番思索之後,菲爾還是決定走了樓梯,可是14樓,他上去之後必定有一點點累,菲爾慢慢的走著,忽然發現樓梯間裡的就叮叮噹噹的聲音,好像是水流的攪動聲。難道有人嗎?
“誰?”一個聲音傳來,在樓梯間裡久久的迴盪著,這個聲音把菲爾嚇了一跳,又看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在樓梯間裡不知道做了什麼,聽到菲爾的腳步聲之後,慢慢的踱步出來。正好看見了菲爾,很不情願客氣的問了一句:“你是什麼人?那幹什麼呢?”語氣非常的尖酸刻薄,也充滿了疑問和質疑,當然也有的一種譴責。
“沒什麼,我只是簡單的路過,你不要嚇人好不好?”菲爾沒好氣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轉身就上樓了,只有腳步聲還在樓道里迴盪,菲爾走之後,那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又一下鑽進了樓梯間裡。我倒在乾點兒什麼。
終於快走到14樓了,菲爾感覺有些喘氣,但是依然沒有停下,雖然很累,堅持著走到了14樓。
突然間發現整個14樓變得非常的不一樣,樓道里人來人往的,有很多談話的聲音,護士和醫生都在焦急地忙碌著,空間也變得非常的明亮,小孩子的哭啼聲,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醫院呢。
菲爾找到休息室,發現是所謂的休息室,就是一個大房間。裡面放著很多張病床而已,菲爾隔著窗戶,看見了希裡,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護士,正在換著點滴瓶,護士出來之後,菲爾這才走進了休息室。
“還不快過來啊,我都感覺到你來了,你還在那裡傻呆呆在幹什麼?”希裡突然間說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可把菲爾嚇得不輕。因為菲爾還沒有完全的走過去,休息室裡還有幾個人,兩個老人和幾個孩子,也有兩個學生。
這所有推斷他們是學生,因為他們都揹著樂器,這幾天正林校考的時候,很多重點大學的藝術專業都開始了招生考試,這就是藝考,比高考難度更大,更殘酷的考試,菲爾推測,這兩個人應該是考生,因為菲爾看見桌子上的小提琴琴包,菲爾慢慢的走過去。找到凳子坐下。
“你感覺好些了嗎?醫生說沒什麼事的,就是你不要再走路就可以了,也不要劇烈活動,等一會兒,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菲爾非常溫柔的說。
“其實我覺得沒有什麼事情的,我感覺已經好了差不多了,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你看已經完全沒事了。”希裡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小聲,悄悄的扁起褲腿,對著菲爾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傷口已經完全的長好了,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且非常的不可思議,現在感覺跟正常腿一樣,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菲爾感覺非常驚訝,太不可思議了,傷口莫名其妙的長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感覺那個醫生,非常的像李佳,我總感覺怪怪的,但是又感覺不是很像。”菲爾湊近希裡,非常小聲,緩慢的說。
“這個我倒沒有發覺,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走吧,我覺得很不是滋味,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希裡望著天花板。
“先把這瓶藥打完吧。反正不著急,這是最後一瓶了吧?應該很快的。”菲爾很平靜的說話,儘量的安撫著希裡的情緒。
這時候屋子裡,忽然傳了一聲脆響,是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而且還是木質的聲音。
緊接著就聽見了一聲尖叫,非常惶恐的尖叫聲,菲爾立刻從凳子上上坐了起來,發現一個小孩子把那兩個學生的小提琴打落在地上了,小提琴雖然不及鋼琴笨重,可是也是需要保養的,也非常怕磕碰的。
菲爾看著那兩個學生非常驚慌失措的表情,希裡看見菲爾忽然間站了起來,於是就開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嚴重的事情嗎?”
菲爾還在看,那兩個學生有什麼樣的動靜,樂器,就是自己的雙手,如果帶了一把,非常次的樂器去考試的話,那麼一定不會很成功的,樂器為什麼貴?這貴在音質和手感上,如果前身後的話,是需要再買新的,而且一把好琴也價值不菲,在藝考的考試中,很多樂器都需要自己準備的。
“沒有什麼。只是兩個藝考生的琴被摔壞了,我在想他們應該怎麼做,去面對以後的考試呢。”菲爾說話的語氣感覺很像看戲。
另一個學生,立刻站起來,撿起琴包,很溫和的放在床上,慢慢的開啟,看到自己的心愛的小提琴,一陣怒火,可是那個小孩子竟然還蹦蹦跳跳的,用手又拍了幾下小提琴,那個學生自然很生氣,就把那個小孩推倒了,小孩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他的父母也聞訊趕來,大聲的斥責這個學生:“你這人有沒有教養啊?怎麼隨便亂欺負小孩子呢,我家孩子怎麼你了?成病啊,天天一個一個的。”
那個學生看見小孩子家長來了,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同學,還在休息,沒有醒來,於是就非常禮貌地對那個家長說:“阿姨,首先還請你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要保持安靜,更何況這裡還有其他病人,你放低說話音量,不要大聲喧譁。是您的小孩把我的琴扔到地上了,還用手去拍他。明天我們還要參加考試,現在也不知道小提琴是否壞了,您作為家長,是需要承擔責任的,所以還請您理智冷靜,說一個解決方案。”
學生說話的時候非常的禮貌,彬彬有禮的,那些普通話非常的標準,可是那個家長卻依然大吵大鬧的,依然還是很大聲的說話,非常不滿意的吼道,對那個學生:“我管你什麼小提琴呢,反正你把我兒子推倒了,我兒子哭了,就是你的問題,我叫你賠償,考試你愛考不考,這把破琴,摸一下怎麼了,你以為是冬瓜呀?,你們這些就是矯情。壞了不就壞了嗎?你再買新的就可以了,還考試呢,你們這些學藝術的,天天不學無術,混吃混喝,簡直就是一個,社會敗類,天天彈彈琴,嚐嚐歌就能考到好學校,文化課分數線還那麼低,學藝術的沒一個是好學生,抽菸喝酒,紋身的,我看你就是。”
果然真的是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長啊。
家長的態度非常的惡劣,說話也非常的大聲。
“阿姨,你怎麼想的,我不管,我的琴壞了,你需要做出賠償。因為這個是你小孩兒弄的,所以你應該賠償。”那個學生還是非常的禮貌,不吵不鬧的,恐怕對於這種偏見,他聽多了吧,可能對已經免疫了,學生在一次讓步。
“你說什麼?還要我賠償啊。就這幾塊爛木頭板子。給你你20塊錢趕緊滾吧。”那個家長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什麼?竟然想出20塊錢?希裡聽了感覺這個人這麼不可理喻,可想以後她孩子都是什麼樣子,小孩子都是見樣學樣。
在樓道外面已經聽見她的吼叫了,菲爾再也看不下去了,緩緩地走過去。
“弄壞人家東西,就要賠償。”學生的語氣非常的堅定。
“他是個小孩子呀。你看你那麼大人了就沒必要這個樣子了吧。這樣吧,我給你50塊錢。”那個小孩子的家長。從包裡拿出來一張50塊錢。狠狠地拍在那個小提琴上。
菲爾那也看不下去了,慢慢的走過去,走到那個學生的旁邊,拿起那把小提琴,仔細的看了看,對那個孩子家長說:“這個琴售價最低是是20萬人民幣,是義大利手工進口琴,作為孩子的監護人,因為它還小,所以你必須要承擔全部的責任,而且這個琴的琴枕已經壞了,音響已經裂開。是沒有任何修復價值的,所以說已經報廢了。”
“什麼?20萬塊錢。老天吶,殺了我我也沒有啊。反正我是不會給你賠償一分錢的。就那50,反正你愛要不要跟我無所謂。我說這個大柱子,你以為你很懂啊?你們不是騙子,想訛人的吧?我看你們一定是犯罪的騙子團伙,一定是想訛詐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你等著,我現在馬上報警。”那個熊孩子的家長在不停地撒潑。
那個學生看了一眼菲爾,很吃驚的就說:“你就是那個中國青年演奏藝術家啊,年僅21歲,之前看過那個頒獎典禮,沒想到今天有幸能碰到您。”
什麼?藝術家?就眼前這一個小丫頭,個子倒是不矮,跟一個大柱子似的,這位大媽一聽更不樂意了,接著又吼了一句:“這個黃毛丫頭啊,我看整的挺高,就跟個大柱子似的,我告訴你們,我大兒子是警察,二兒子是律師,閨女是法官,你們有種別跑。等著。”眼前這個熊家長,迅速撥通了其電話,打完電話之類,還唸唸有詞的說:“像你們這種犯罪團伙,一定要抓緊去坐牢,把牢底坐穿,永世不得超生。”
接著熊家長,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還帶有侮辱和謾罵的詞彙,到處在詛咒其他人,病房裡其他病人和陪護者都要求她減少音量,可是這位熊家長卻以為大家都要跟她作對,幫助那位學生一起訛詐她,畢竟20多萬人民幣不是小數,一般家庭也是拿不出那麼多來錢的。
不一會兒,一個膀大腰圓的警察破門而入,長相油光水滑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虎背熊腰,一看貝蒂就沒少吃公家飯,一看也撈了不少好處。那位熊家長看見這位警察來了,立刻哭喪著臉,跑過去拉了那位警察的手,待著哭腔說:“兒子呀,你終於來了,你看你媽被人欺負了,你看就是那個人,他跟那個小學生騙子,一起合起夥來訛詐你媽,就那麼一把小破琴,張口就敢要20多萬,他們一定是騙子,一定是犯罪的作案團伙。兒子,你聽媽的,快把他們抓起來。”
這時候門外忽然間走進一個女警官,對那一位熊家長說:“很抱歉。你的兒子因為貪汙受賄,已經準備革職了。還有你平日裡為虎作猖的。”
聽到這樣一句話。這位熊阿姨更是不幹了,這時候護士忽然間拔針,希裡也慢慢的走過去,問那個學生:“你們上來考試的嗎?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那個學生很有禮貌的說:“我們是來參加校考的。今天剛剛考完了初試,可是我的這位朋友忽然間不舒服了,所以我們就只好推了下一所學校的初試,我在這裡陪朋友治病。剛剛那個小孩子忽然把我的琴給摔掉了,他說他家長卻在那裡大吵大鬧的,我只希望這個家長能夠如數賠償我就好,以至於對我的謾罵侮辱,我全都不予追究,我還保留著買琴時候的支票。”
最後那一位女警官說了一句:“這兩位都是藝術演奏家,你對名人人進行人身攻擊真的合適嗎?惡意的毀壞他人財產,並且態度惡劣,如果說能夠如數賠償,還是不會追究任何責任的。”
最後那一為熊家長確實沒有能力賠償20萬人民幣,最後是那一位置讓他驕傲的警察兒子,賠償了20萬人民幣,可是具體都是貪汙受賄而來的。
最後一切的事情都歸附於平靜了。
因為學生很禮貌地對菲爾跟希裡說了一句:“謝謝二位幫助,我回去在原來的琴行再買一把新的琴,我會很努力向二位靠齊的。”
菲爾也跟著鼓勵的一句話說:“不用謝的,不客氣,未來的事情好好努力就好了,加油,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哪怕最後的只是廢墟。”希裡說了一句:“我們走吧,已經晚了,該回家了。雖然感覺很詭異,可是腿上的傷,終於好了,也沒有那種刺痛感了,這種感覺真好。”
菲爾聽了稍微的一笑,心裡覺得很愧疚,畢竟是自己失手,不小心誤傷了,希裡。“我們還是走樓梯吧,我不想坐電梯。”希裡也是很怕在發生被困的事情,菲爾點點頭。
兩個人打算走樓梯下樓。
可是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是幾樓,忽然間站了一個小孩子,身穿白色裙子的睡衣,額頭上有個窟窿,還在往外冒著血,白色的裙子上也是血跡斑斑,鮮血染紅了裙子,裙子已經由純白色變成了花白色,身上的血,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很清晰地落在地上,產生水滴濺落的感覺。
這個小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我從哪裡來?
希裡和菲爾兩個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更沒有走動,只是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看到那個小孩子,那個小孩子低著頭,額頭的窟窿還在外冒血,也看不到那個小孩子的眼睛,只是看看他的嘴角,慢慢的翹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你們在幹什麼?別在那樓道里。”一個沉重的嗓音,忽然出現,嚇死了菲爾和希裡,兩個人急忙的轉身回去看,原來是菲爾第一次遇見的那個保潔阿姨。
那個保潔阿姨,身穿米黃色的工作服,拿著拖把跟水桶,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過了兩分鐘,慢吞吞的憋出來一句話:“你們為什麼不坐電梯呢?而非要走樓梯呢。你們兩個怎麼了?我說不要站在樓梯口中間。這樣子很嚇人的好不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們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我們剛剛好像眼睛已花,看見了一個小孩子,然後就打算仔細看看,碰巧您過來了。我們知道了,電梯太悶得慌了,我們下次不會這個樣子,我馬上就走。”菲爾用非常抱歉的語氣對那個保潔阿姨說。
“那是正常的,如果你們不衝動他的話,或者說你跟他沒有仇,加上你如果沒有邪念,你跟他們沒有緣分的話,他們是不會故意傷害你們的,這個就是東大樓,這棟樓地下室是停屍間。有很多人都說看見了什麼東西,你們年輕人吶,就假裝沒有看見就好了,你千萬不要跟他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