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秦崎開口道，像是擔心陸淼聽不清，他又強調了一遍，“現在開始吧。”

陸淼點點頭，返回測試室，開始對老兵們的測試。

“蔣天舒。”

“田池。”

“……”

一個個名字被叫進去，秦崎守在門口，眼中慢慢露出希望的光。從剛剛到現在，還未接受測試的老兵們一共只剩下十個人，這十個人均是在037戰隊服役最久的老兵，叛徒可以是任意一個人，但絕不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袁哲。”

這個名字被叫進去足足十分鐘沒有出來，不知怎的，秦崎內心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安感，他雙目緊緊盯著測試室的方向，等待著下一個接受檢測的老兵進去。

然而很遺憾，這一次露面的是陸淼。

後者用肯定的語氣告訴他：“是他。”

秦崎舔著乾澀的唇：“他是人類……還是蟲族？”

問完這句話，秦崎仔細觀察著陸淼，卻見對方臉上露出類似沉痛又帶著遺憾的神色：“他是人類。”

“我知道了。”秦崎收起了所有複雜的神情，下一刻，他看向陸淼，低沉道，“殺了他吧。”

“你來還是我來？”陸淼問。

秦崎咬著牙，手指甚至微微有些顫抖：“我來吧。”

037戰隊袁哲，死亡。

“我以為他會死在戰場上，他一直是這麼對我說的。”秦崎終於壓抑不住紅著的眼眶，“我沒想到，他最後會死在我手裡。”

陸淼沉聲道：“其實你應該也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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