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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想取消婚約？”他凝眸看著她，心中莫名有些酸澀。

鳳雨清笑了笑，看他，“難道你不想？我不過是不委屈自己，順帶成全你，不對，也是成全我自己。”

在那個舞姬出現後，她就差不多想通了。

尹默司的心裡沒有她，也不會是她的良人。

她不可能為了所為情愛，委屈自己的。

若是死皮賴臉的，那就不是她鳳雨清了。

師父教她的不是這些，她不會愧對師父的教導。

“我……”尹默司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上了。

他捫心自問了下，他是沒準備取消婚約的，只是自覺配不上鳳雨清。

“好了，不說了，睡覺吧，明天還要趕路。”鳳雨清不想知道他想說什麼，起身走到了床榻邊。

躺下，蓋被子，閉上眼睛，順帶打了個哈欠。

尹默司坐在桌子邊良久，拇指摩挲著手中的摺扇，看著床上的鳳雨清。

她對他是真的無心了吧？

這個結果，是他自己作的。

他起身，放輕腳步走到地鋪前，脫下精緻的皮質靴子，坐上了地鋪的被褥上。

合衣躺在上面，不知道是因為環境，還是因為地鋪不舒服，他久久難眠。

腦海中憶起跟鳳雨清初次見面。

寒冬，在西境的墨雅公主府中，他初次見她。

那時的她，臉上帶笑明媚笑意，眼神清澈乾淨，舉手投足帶著些許的英氣。

他隱約從她身上，看到了初見林墨時的影子。

後來，兩人結伴回臨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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