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遲沉……你……你做什麼？”

遲沉沒回答，又湊近了些，深深地吸兩下才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

言檬噘著嘴，聲音又小又委屈：“紅花油……我跳舞擦的。”

第37章

遲沉坐直身子， 微微皺起眉頭， “受傷了？”

言檬低著頭， 今天上午的最後一堂課，舞蹈老師對她是下了狠手的，並且囑咐她回去之後不能鬆懈， 還得勤練基本功。

她揉了揉發酸發痛的膝蓋，毫不懷疑自己明天床都下不了。

“沒什麼大問題， 就是有些淤青。”她說。

遲沉定定地看著她， 低聲說：“傷在哪， 我看看。”

言檬脫下半邊外套，捲起衣袖， 曲起手臂露出手肘上的一塊淤青。

這一塊是今天練下腰的時候手臂顫抖了一下，不小心摔傷的。摔得不重，事後根本感覺不到疼，更重的傷她沒好意思給他看。

遲沉眸色深深， 看著那塊淤青一言不發。

他初學舞蹈時，也是這樣熬過來的，這種傷他再熟悉不過。

前方跳轉了綠燈，後面車輛等得不耐煩， 急促地鳴著喇叭。

他收回目光， 踩動離合，開過十字路口。

十幾分鍾後， 他把車停靠在路邊，推開車門走出去。

言檬怔了一下， 伸手拉他，撈了個空。她趴在車窗上壓低聲音喊他：“遲……你去幹嘛？”

老天爺，他就這樣走出去了！！

連帽子口罩都沒有帶，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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