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又怎會在此地淪為階下囚徒?那不過是世人憐憫我才那樣說罷了。”
他撥開了梅枝,恰好也瞧見了這自稱仰慕者的女子的容貌。出乎平重衡的意料,這三番兩次趴在牆頭窺看的女子,並不如他所想的那樣,乃是附近田戶人家的粗鄙女兒。恰恰相反,她有著絕佳的相貌與身量,更像是一位貴族家的千金。
那烏緞一樣的長髮,必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打理。憂煩著柴米油鹽的平民女兒,豈能有空保養自己的頭髮呢?也不說她嬌嫩的膚色與毫無悴容的五官,瞧上去直如曼陀羅畫卷中的女身像一般光彩照人,那絕非凡俗人家所能教養出的女郎;甚至說是這山野中的精靈妖物,那也不為過的。
“你……”重衡皺起了眉,問道,“是哪一戶人家的女兒?”
這樣好的樣貌,足以讓她不出門戶,便名流四方了。
女子卻搖了搖頭,不肯報上由來,只說自己叫“優”。平重衡嘆了口氣,道:“既不肯說來歷,那想必與源氏一族脫不開干係吧。”
要麼,便是畏懼源氏一族在鎌倉的威懾力,不願為家族惹上麻煩;要麼,便是她本來就是源氏的族人,才會在宿敵的武將面前將姓氏一藏再藏。
平重衡沒有多計較,只是聲音清冷地告誡道:“下次不必再來了。”
她點了點頭,心裡卻說:抱歉了,重衡殿。為了守護歷史,她還要再來這裡好幾趟呢!
優娜靠近了圍牆,想要從這裡再翻出去。可此時她才發現,沒了小狐丸給她搭人梯,她根本上不了那麼高的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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