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有大河穿境而過，海老先生的房子就是個河景房，不過房子的面積不大，滿打滿算也就兩百個平方，而且是樓上樓下兩層，包括了一些公共的面積。

房子有院子，院子裡花花草草，花紅葉綠，鄭好低聲道：“雖然比你的別墅小了些，但生機很足。”

唐風踢了他一腳：“進去。”

去的地方是二樓陽臺，這是一個陽光房，海老先生就半躺在躺椅上，左手捧著茶壺，右手握著菸斗，身邊的茶几上放著一臺收音機，正在播放京劇。

“爸，鄭好來了。”唐風規規矩矩道，在這個老人面前，唐風沒有任何的優越感。

“哦，今天年三十，路上很堵，這個點能到已經很

守時了。”海老先生頭也不回，晃了晃手，唐風便退到門外候著。

鄭好不出聲，揹著手走到玻璃前，窗子微微開著，風順著縫隙吹進來，正好中和掉陽光房內的高溫。臨窗而視，河水平緩流動，並不奔騰。

海老先生打量著鄭好，鄭好轉過頭，忽然一笑：“老先生，來的匆忙，大過年的也沒有備禮物，實在是太失禮了。”

海老先生微微一笑：“是不是需要你備禮物還不一定，小夥子，坐。”

鄭好左右看了看，陽光房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在海老先生的屁股底下，自己要坐，似乎只能坐在地板上了。

“開了一天車，坐得累了，站站挺好。”鄭好一點都不覺得尷尬，推辭極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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