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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憂傷地嘆了口氣,她假裝喝醉也沒什麼用,一沒膽子拉他上床共枕,二也沒看出他能對她有什麼風花雪月的心思來。
她抓了抓頭髮,依舊覺得任重而道遠。她想要的相夫教子,也就更是遠的沒邊了。
宴輕在房中已醒了,自從與凌畫大婚後做了夫妻,他的習慣似乎很輕易就能被她改掉,比如晚睡晚起的毛病,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強行改過,是改過來了一陣子,但是後來到了漕郡,又不行了,不管他想不想起床,每日都按時醒來,哪怕他再睡個回籠覺,但該到點兒醒,還是一樣醒。
他覺得凌畫這個人有毒。
他躺在床上聽著西暖閣裡的動靜,自然也聽清楚了凌畫和琉璃說話,心裡哼嗤,什麼叫他喜歡大半夜的溜大街壓馬路?那是以前一個人喝完酒沒什麼意思,大晚上走路回府,後來娶了她之後,她什麼時候看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大半夜在大街上晃悠了?
長著個聰明的腦子,卻沒長心。
廚房很快就送來了一桶水,由兩個粗使婆子抬進了屋,凌畫待人都出去後,拿著衣裳鑽進了屏風後,進了浴桶裡,水流霎時衝散了身上的酒味,整個人總算是舒服了些。
她想著昨兒十三娘彈奏的《東風引》,又想起三年前她彈奏的《東風引》,大約是她記憶太好,連每一個音節,細微的不同處,她都能分較出了不同來。從而,得出了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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