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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十三歲的凌畫,但凡在京城目睹她敲登聞鼓受了廷仗的人,都不會忘了她當時的模樣。
當年十三歲的凌畫,但凡在漕郡目睹她坐在監斬臺上談笑風生扔下“斬”字斷頭牌的人,也不會忘了她當時的模樣。
十三歲的凌畫,有許多人見過,那時候,最重要的兩個日子裡,她並沒有頭戴面紗以紗遮面,她以真容露於人前,一雙清水般的眸子,眼裡是與她年歲不符的倔強和堅韌。
三年時間,她更是快速成長,以前勉強應對東宮,如今她都能與東宮抗衡,更甚至剩於東宮,東宮在減弱,她在一日日便強。
若三年前她是陛下掌管江南的一把刀,那麼三年後,這把刀已能橫掃的不止是江南。
朱舵主話落,程舵主心裡雖然依舊不服氣不甘心,但卻沉默了。
趙舵主這時開口了,“老程啊,當初與清河崔氏的崔言藝達成協議時,我就提過凌畫不好惹,你偏偏說為了逼新主子露面,她就算不好惹,惹了她能逼出新主子也值了。如今倒好,新主子沒被逼出來,卻被凌畫將咱們綠林的算計看了透明。如今算計被她所知,咱們的底細不知道被她摸清了多少,朱蘭那丫頭帶著冬青去漕郡打探訊息,人剛進城,就被他的人給請去總督府了,可見咱們若是硬碰硬,怕是真碰不過要吃虧,畢竟,她背靠陛下和朝廷。”
“陛下會給一個女人兵符?”程舵主是不太信這一點,也正因此,她覺得凌畫興許是嚇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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