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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喝了兩盞茶,待凌畫再給他沏三盞茶時,發現他睡著了。
她放下茶盞,支著下巴,坐在桌前看著他。
宴輕這個人,總是會給她一些驚喜,一下子就能彌補她為他所做的那些很辛苦的事兒,雖然她明知道先喜歡上的人,一定是最辛苦的那個,尤其宴輕這個人,從來不近女色,讓他喜歡人,無異於翻越萬里雪山,於懸崖峭壁上開絕世雪蓮,她一直以來,還真沒報多快的希望達到回報。
三五六七年,她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是今兒,他親自獵了對雁,來納吉送奠雁禮,真真是讓她驚喜又意外。
她看了宴輕許久,越看越喜歡,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臉,又怕將他弄醒不高興,於是,她站起身,走出堂屋,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貴妃椅是她時常歇著小憩的長椅,躺著睡一覺醒來,也不會不舒服,就讓他睡好了。
她走出房門,看到海棠樹下跟琉璃說話的雲落,對他問,“他是怎麼想起親自獵雁來納吉的?”
雲落沒提前收到宴輕的警告,這事兒自然可以坦白地對主子說,於是,將昨兒宴輕忽然想起問主子在做什麼,後來又問管家六禮的事兒詳細說了一遍。
凌畫聽完若有所思。
琉璃興奮地小聲說,“小姐,你看,你忍著不去找宴小侯爺是對的吧?這不,才幾日不見,他竟然就主動問起你了,還親自藉著納吉的日子,獵了對雁,來見你。說明他就是想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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