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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多少萬年來你都能屹立不倒，幾十年前的小事件就讓你不濟了？”戚路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你有所不知，當時的紅衛兵為了破四舊，摧毀世間最後一座供奉我的神廟。附帶還送我一份大禮，把我的神像奉獻給祝融。”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伯奇臉上卻是無奈的表情。

戚路驚說：“這麼說，你和現實的人類完全切斷了聯絡？”

“是的，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像那些卑賤的夢貘一樣潛入夢境裡攝食能量的原因了吧？”

戚路明白，如果給予神靈的信仰和祭祀嘎然終止，他們就會逐漸的虛弱，神力也跟著慢慢地消失。到最後僅能保持永恆的生命，以神喻的形式來引導人類。而在其他方面，已和普通的凡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還不是最倒黴的處境，有的神祇甚至連長生不老的生命也跟著消失了，他們像凡人一樣經歷生老病死，最後墮入輪迴中。

“是的，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本來還神態自如的戚路轉眼變得臉色嚴峻起來，他冷言說道：“但無論如何，你也不能以犧牲人類生命來維持自己的神力，這有違天道。”

“呵呵！”伯奇又笑了起來，他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對戚路說：“那麼，你還想用除掉那些妖怪的手段來殺我嗎？”

一陣寒風吹過，在這虛幻的空間似乎充滿了肅殺之意。

戚路神色已緊張起來，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就算世人愚昧無知冒犯了你，可你畢竟不是妖，神族與人類之間的契約必須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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