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學。

看來是下定決心要考進他們班了。

七班一個人都沒有。

賀南星又沒膽子進去找程湛的位子，要是被人抓到，估計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於是只能先離開，晚點再找機會還錢。

她從二樓下去，準備去食堂。

晌午時段最為悶熱，陽光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睏意也開始陣陣來襲。

路過勤學樓的時候，賀南星隱隱聽到一陣爭吵聲，她沒太在意，繼續往前走。

剛準備拐彎，忽然腳步一滯。

下一秒，趕緊一步退了回來。

樹蔭下。

程湛斜著身子靠在刻有“學海無涯”四個紅字的大石塊上，臉上的表情不帶一絲溫度，甚至有幾分厭煩。

吳晴晴哭得梨花帶雨，試著去拉他的胳膊，但被無情甩開了。

“我到底是哪裡不好，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要是林佳悅她們也就算了，好歹長得也不醜。可是那個新來的，她……你願意跟她一起吃飯，都不願意跟我一起。這到底是為什麼？！”

新來的，是在說她嗎？

賀南星豎起了耳朵。

程湛盯著面前的女生，她精心畫的眼妝被哭花了，此刻滑稽的就像個小丑。

他勾了勾嘴角，眼睛裡染上幾分冷漠，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再在這兒聽她哭訴了。

“我願意和誰一起吃飯是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懂？吳晴晴，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再敢在學校裡胡亂編造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少年冷言冷語，根本不留任何情面，“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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