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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繁離開盛從嘉的家時，天剛矇矇亮。她昨天睡得不好，整個人都很恍惚，走出樓棟才意識到天在下雨。好在只是沾衣欲溼的毛毛雨，不需要折回去拿傘。

走到小區門口，本來打算叫個網約車，一抬眼卻看見停在小區對面的那輛熟悉的車。

江礪昨夜一宿沒有闔眼，今天早上五點就來小區門口守著了。能不能等到她他也不知道，只是不做些什麼無法心安。他倦倦地望著小區出口，盤算著再過一個小時給她打個電話。

如果她不接，他就打給盛從嘉。

落在車窗上的雨點漸大，他隨手開啟雨刷器，點了一支菸提神。

剛抽兩口，就在小區門口看見沈星繁的身影。她骨架小，人又瘦，裹了件寬鬆的大衣，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脆弱。

江礪望著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震跳。

他熄滅煙，把車開到她面前。

她不等他下車，就主動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江礪沒料到她會主動上車，微微頓了一下。見她身上溼漉漉的，問：“出門怎麼也不帶把傘？”說著將車窗關好，把暖風開啟，又沒話找話地問她，“早飯吃過了嗎？”

她的面板白而薄，沒有什麼血色，更襯得眼睛下方的陰影刺眼。

她啞著聲音說：“吃不下。”又問他，“你怎麼找來這兒的？”

江礪盯住她幾秒，反問：“你還有哪裡可以去？”

她默了一下，說：“我還可以去找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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