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算我和他成了,那也是一段佳話,很高尚的。」
「是是,你是正人君子,這段佳話肯定得千古流芳啊,我能沾光在裡面跑龍套,和你一起流一下那是無上光榮。」伍武話剛說完,電話鈴響了,他看夏雲揚坐著沒反應,就過去替他接了一下。
電話是林將打來的,今天他第一天上班,叫夏雲揚和伍武晚上去酒吧捧場。
「好啊,今天星期六,明天反正休息,你們幾點營業?」
林將說:「晚上八點到凌晨兩點,既然來就通宵吧,正好慶祝一下公會戰勝利。兩點我下班再一起回去。」
伍武悄悄回頭看了看夏雲揚,見他還在沙發裡軟著,就低聲問林將:「你東哥去不去?」
「當然去,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他了,我頭天上班他不來捧場怎麼行,你說對不對?」
「很對。」伍武說,「你安排得太好了。」
林將嘿嘿一笑說:「我懂的,就是替他們安排的。」
「操心啊。」
「義不容辭。」
兩人偷偷摸摸地惺惺相惜了一會兒,伍武才掛了電話走回來。
夏雲揚問:「誰來的電話?」
「美麗。」
「他又想幹什麼?」
「讓我們晚上去酒吧看他登臺。」
夏雲揚沒勁地說:「我不想去,你去吧,我和高手玩遊戲。」
「高手等會兒也去酒吧,你跟誰玩遊戲啊?」
「真的嗎?」夏雲揚精神一振,馬上說,「那我也要去。」
「你看看你這作死的樣子。」
夏雲揚也不反駁,高興地站起來在客廳裡走了幾圈,又忘了自己要幹什麼了,問:「現在幾點?」
「三點不到。」
「這麼早。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我就是不知道準備什麼才問你。」
伍武說:「你把自己準備得正常點就行了。」
「我哪裡不正常?」
「從頭到腳都不正常。我問你啊,你大學是不是花錢買進來的?這種智商怎麼可能和我是同學呢?」
夏雲揚聽到晚上有機會再和蕭東碰頭,心裡高興就不跟他計較了。
這一下午他坐立不安,不停問伍武晚上應該怎麼表現才好,伍武乾脆不理他,自己戴上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玩遊戲。
晚上六點剛過,夏雲揚就吵著該出門了。伍武死死拖住他堅持必須七點出門,否則還得在酒吧門口乾等,實在太傻了。
「小少爺我告訴你,晚上你要是還這麼興奮,把高手嚇跑了我可不管了啊。」
「對對,要淡定。」夏雲揚深呼吸了一下說,「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很好,保持你在商場上和那些老狐狸談判的鎮定,不要慌,有我們在,一定幫你拿下高手。」
「今天成功了我馬上給你加薪,絕對不騙你。」
伍武不知從哪裡抽出張白紙放在他面前說:「你能不能把這話寫下來,我怕你過河拆橋。」
「這麼不信任我?」
「寫一下比較好。」
夏雲揚找了支筆,大筆一揮寫完了,還煞有介事地在上面按個手印。
「拿去吧,晚上要給我賣力。」
伍武哈哈笑著說:「我有錢娶老婆了。」
七點一到,夏雲揚開車載著伍武,按林將給的地址開往酒吧,一路上風馳電掣,差點還闖了個紅燈。
林將打工的這家酒吧名叫「單層」,也不知道有什麼含義,夏雲揚看著老覺得是面紙的意思,不過門面裝修得倒不錯。因為是新開酒吧,各方面看著都比較順眼。
他們到門口時,還有五分鐘才開門營業,但是門外已經有些人在等著,宣傳工作似乎做得不錯。
夏雲揚東張西望地在幾堆人裡找蕭東,看了半天也沒一個像的。伍武拍了他一下說:「高手沒你這麼積極,不會這麼早來的。待會兒我們進去坐著等吧。」
「裡面那麼黑,萬一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你不會給他發簡訊啊。」
「我不敢發。」
伍武說:「別怕,你看我相親了那麼多次,也沒怕成你這樣啊。開門了,我們進去吧。」
「這有可比性嗎?你自己說,你哪次相親是認真的?」
「知道了,你最認真。」
伍武拉著他進去,夏雲揚還在往門外看。
蕭東是八點半才到的。
這半個小時裡,夏雲揚找各種藉口比如上廁所、接電話、透透氣之類去外面張望,終於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在門口遠遠看到蕭東走過來。
夏雲揚連忙假裝剛打完電話,點點頭說:「你來了,我們已經坐了一會兒了,我帶你去。」
「嗯。」蕭東也不正眼看他,自己往裡面走。
夏雲揚連忙帶路,兩個人一起找到座位,蕭東在伍武旁邊的角落位子坐下,夏雲揚一愣,眼看擠不進去了,只好訕訕地坐在另一邊,把伍武夾在中間。
這一下把伍武搞得很尷尬,馬上起來讓座未免有點太明顯了,不讓吧,夏雲揚眼神都能殺人了。
他以驚人的毅力堅持了五分鐘,終於堅持不住了,借尿遁走,經過夏雲揚面前時還故意說:「你坐進去一點,讓我出去。」
夏雲揚心領神會,連忙順水推舟往蕭東坐的方向挪了一下,兩人之間雖然還有空間,但是已經容不下一個人坐了。
電燈泡是走了,可夏雲揚和蕭東卻一直冷場,都眼睛直直地盯著臺上聽林將唱歌。
別看林將平時吊兒郎當,像個小痞子,可一抱著吉他,神態氣質全變了。
夏雲揚拿著酒杯轉來轉去說:「美麗唱得挺好的。」
蕭東說:「他從小才藝方面就很出色。」
夏雲揚沒話找話,又說:「他在這裡唱太屈才了,我認識一個唱片公司的老闆,回頭給他介紹介紹。名片我好像還帶著呢,我找一下。」
見蕭東沒反對,夏雲揚為了邀功,也不管周圍烏漆抹黑的就開始翻名片,一不小心把錢包和名片夾全掉在地上。
蕭東彎腰幫他撿起來,錢包翻開著,裡面有張照片。本來蕭東也不想看的,但是剛好鐳射燈一閃,他瞥了一眼,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再仔細一看,居然是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你怎麼有我的照片?」蕭東拿著錢包問他。
夏雲揚平常這麼一個能說會道的人,這時居然結巴了,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我、那個,美麗傳給我的……我覺得挺好玩,就列印了。」
蕭東抽出照片,把錢包還給他,也沒說什麼。
夏雲揚心裡在想,回去又要列印了,上次錢包被偷已經重印過一次。再一想,蕭東把照片都拿回去了,不就表示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嗎?內心更加沮喪,把找到的名片拿在手裡上,悶悶不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