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細看之下，媽媽臉色不太好，人很消瘦，笑容也很勉強，好像生病了。

蔣凡晞忽然間想起唐熠說過，媽媽在他十歲時去世……

所以這是唐熠與媽媽的最後一張照片，相框被擺在了最後。

他在正對書桌的鬥櫃上，把自己和媽媽從小到大的合照按時間順序擺放，應該是很想念媽媽，也很想念過去吧……

那麼小就沒有了母親，寄人籬下，青春期被接到異國生活，去融入一個對有色人種並不十分友好的環境，他能健康成長，成為現在如此沉穩的男人，應該承受了很多吧……

蔣凡晞又紅了眼眶，不忍心再看那些照片，轉身走到書桌邊。

桌上有一臺臺式電腦，一臺合上的膝上型電腦。書桌左邊放著幾本書、幾份資料夾，右邊一本直立檯曆、兩個棕色的真皮筆筒、一個銅製地球儀，一個民國老臺燈和一個相框。

蔣凡晞在皮質轉椅上坐下，雙手擱在扶手上，身子往後靠，仰頭看著吸頂燈發呆。

原來唐熠平時回美國，就是住在這樣的家裡，在這樣的書房裡辦公。

是不是他出事之前，手上還有沒處理完的工作？

思及此，蔣凡晞移眸看向桌上的資料夾，伸手拿過最上頭那本，開啟，粗略翻閱了一遍。

那是關於盛華北京分部第三個無人車間的計劃案……

蔣凡晞失笑，覺得唐熠真心急，第二個無人車間還沒成功呢，就已經在想第三個了。

她把資料夾合上，放回原處，慣性地瞥了一圈書桌，收回目光的時候，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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