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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一段時間，汪緒寧跟齊美荷回到當初生孩子的醫院，走訪、調查、僱人打聽情報……然而時間過去了太久，那家醫院經過兩次改建，丟過檔案，什麼也查不到了。

茫茫大海，到哪去找自己的親生孩子？

眼看還上小學的汪茜如什麼也不知道，仍舊天真地上學、寫作業、討論班上的趣聞……齊美荷心軟了。

“無論能不能找到親生的，小如反正我不會換回去，你讓小如走，就是要我的命！”

妻子放了狠話。

其實汪緒寧又未嘗不是？年近五十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他疼到骨子裡。

“你不要急，小如永遠是我們的女兒。”汪緒寧說，“日子該怎麼過怎麼過，那邊我會讓人繼續找下去，你就別掛心了。”

此後，汪家的人找孩子至今，沒有音訊。

現在驟然看見顧綿綿，兩口子的震驚溢於言表。

汪緒寧聲音有點抖：“孩子，你叫什麼？”

“顧綿綿。”

汪緒寧：“你今年幾歲？幾月份的生日？”

她答：“快24了，九月生。”

齊美荷心裡一揪：跟小如同歲！月份也一樣！

汪緒寧更急促地問：“你是本地人嗎？你知道自己在哪個醫院出生的嗎？”

顧綿綿搖頭：“我是大學考來的，不是本地人。哪個醫院不知道，但我們一直沒搬過家，大約就是在老家出生的吧……”

她一邊答一邊不解地望著兩個長輩，又說：“我老家在K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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