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野味都有傳染病!以後誰都不準吃!”我指了指上面,說道:“我剛剛好像看見松樹後面站著一個人。”
“這不可能吧?今天有沒有部隊來這裡越野跑,平常誰會來這個地上?”大錨說道。
“我上去看看。”我說道。
“那我也跟你過去看看,萬一真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大錨跟都自說道:“你就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事,你好去報信。”
但是都自不願意,他說道:“你們都上去了,我自己待在這裡害怕……”
“這大白天的,有什麼好害怕的?”大錨說道。
“這大白天的,林子裡也黑,而且帆哥剛剛還說上面有人……我就更害怕了……”都自說道。
“真沒出息!”大錨說道。
“行了,都別吵了,跟著我一起過來吧。”我說道。等我來到剛剛看見有人的那棵松樹後面,發現這裡並沒有人,當我的心剛要放下的時候,緊接著又提了起來!這地面的草有被碾壓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個地方肯定有東西來過,只是不能確定是什麼。
“老帆,這裡沒什麼人啊,你是不是看錯了?”大錨圍著另一棵樹找了一圈,說道:“這裡的松樹倒是挺粗的……”
“你們看這裡。”我指著地面被壓過的痕跡說道。雖然這裡的光線都被茂密的樹木遮擋,但畢竟是白天,還不至於黑的看不清楚。大錨跟都自同時探頭過來,大錨看了看,問道:“怎麼了?”
“你們看見這地面有被壓的痕跡?”我說道。
“看見是看見了,但這能說明什麼?”大錨又說:“老帆,你是不是經歷了上次的事情,就變得小心謹慎了?”
“狗屁!這說明有東西來在這裡待過,剛剛也不是因為我眼花!你明白了嗎?!”我說道。
沒想到大錨一聽更樂了,說道:“就這個啊?這也太正常不過了。”都自跟我一樣,有些不解,問道:“錨哥,你有什麼看法?”
“當然有,我告訴你們,這林中野獸居多,指不定是什麼動物在此趴過。”大錨輕描淡寫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並不簡單。
同時我又去了旁邊幾棵樹後看了看,就在此刻,忽然聽見有人喊救命,聽聲音好像離得不遠。
“救命啊——救命啊——”
“你們聽見了嗎?是不是有人再喊救命?”我說道。
“好像還真有人再喊救命……”大錨說道。
順著聲音走了過去,離那喊救命的人大概幾米遠的時候,看見他身穿白衣,就像是醫院醫生穿的白大褂。
“老帆,你真行,這樣都能發現有人,我還以為你是看錯了呢……”大錨說道。
“錨哥,你什麼時候見帆哥說錯過?”都自說道。
“沒錯,沒錯,是我警覺性不夠高。”大錨說道。
“你倆就別貧了,趕快過去看看是誰。”我說著便走了過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在草叢裡躺著的竟然是“劉院長”!
見到這情景,不但心裡咯噔一下,甚至全身都有些不舒服,因為在我印象中,劉院長早已經不再了,而且還是在這個地方出現,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錨見到是劉院長,連忙上前問道:“劉院長,是你嗎?你還好嗎?怎麼會在這裡?” 大錨一連串的疑問,但那個劉院長一個都沒有答上來,而是有些虛弱的,嘴裡發出模糊的聽不清的詞語。
“老帆,咱們趕緊把他送回部隊吧。”大錨說道。我有些猶豫,因為我的那些疑惑都還沒有解開。
大錨見我不說話,直接要伸手去抗劉院長,“先別動!”我讓大錨停手。大錨有些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怎麼了?”
“有些可疑。”我說道。
“老帆,這還可疑啊……?一個大活人可就擺在這裡,咱們要是再不救他,他一會可能就會死掉,到時候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很可能這種負罪感,一輩子都會壓在咱們的身上……”大錨說完都自也說。
而我則蹲下身子在他臉上檢查了一番,包括他的眼睛,還有頭髮。大錨見我扒拉劉院長的頭髮,問道:“老帆,你在看什麼?”
“難道你忘了?之前那些怪物就喜歡寄居在人的體內。再沒有發作之前,看上去都跟人一樣。”我一邊檢查一邊說。
“帆哥說的沒錯,咱們還是小心為妙,把他帶回部隊簡單,但要真的出了大問題,那要比見死不救的罪過更大!怎麼恐怕更要懊悔一輩子……”都自說道。聽都自這麼一說,我扭頭跟大錨說道:“你還不如都自的覺悟高。以後可別說你是跟著我混的!”
大錨嘿嘿一笑,說道:“我只是發表一下看法,至於最後決定的,當然還得看你的……”大錨又問:“老帆,檢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我說道。
“那就說明沒有問題,肯定是劉院長逃了出來。”大錨說道。但我心裡還有個疑惑,說道:“既然劉院長逃了出來,那麼其他人去了哪裡?”
“這個就要等劉院長醒了再問了。”大錨說著又要過來背劉院長。
“你再等會!”我說道。
“又怎麼了?還沒檢查完嗎?”大錨說道。
我扒開劉院長的衣服,大錨有些驚訝,說道:“老帆,天這麼冷你幹嘛扒開他的衣服?他現在可虛弱的很,再被你給凍死嘍……”
“你給我閉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又說:“這些東西可以從人的各個部位鑽入,這點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像剛剛都自說的,要是檢查不仔細,被我們帶進了部隊,這傢伙可是可以傳染別人的!”不過我檢查了一會,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大錨想背,還是被我攔住了。
我說道:“他好像還有點意識,你倆架著他就行了。”我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還是以防萬一!
這樣大錨跟劉院長的接觸面就少,而且我在後面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是被這,整個後背都要跟劉院長接觸,而且接觸的地方我也看不見,要是有什麼鑽入了大錨的身體,那可就麻煩了。不管說我神經質也好,還是多慮了也罷,總之只要我在,就會把這種危險降低到最低!
“這麼一個人,我自己揹著就行了,兩個人架著反而走的慢了。”大錨說道。
“然你架著就架著,哪那麼多廢話?”我說道。大錨只好跟都自架著他走。我們邊走,大錨還邊說:“這個劉院長怎麼會逃到這裡?等他醒了得好好問問。”然後又說:“老帆,咱們還省了半圈沒有跑完,等會把劉院長送回去,還要不要繼續跑?”
“你想跑你自己回去跑。咱們要是把劉院長送回去,估計就沒人在意咱們這個事情了。”我說道。
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事,這也讓我的防備級別降低了些,等我們進部隊的時候,又被門口那個攔住了,只不過這次他認識了我們,通報的也快,而且這次是有人直接來接我們。確切的說是來看劉院長。
“怎麼這次就連這個官威大佬也來了?”大錨說道。
“錨哥,你怎麼也給他叫官威大佬啊?”都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