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四哥的心態是知道，就算打破了現有的格局和秩序，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會有人頂替上來，還會有人繼續來做。

即使剷掉了一個內鬼，那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就算幹掉鯊魚集團，以後還會有鱷魚集團，牛馬集團……

因為產生的利益和需求是不變的，轉變的只是受益人而已。

凡事只要結構不發生變化，只要不是從根上進行改變改革，那麼一切都會照舊。

所以我相信，在這種前提下，四哥根本就不會去跟人家同歸於盡，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更何況這麼做沒有意義，拼死剷除掉一個黎先生，還會有下一個黎先生，一雙白手套而已，幕後的人並沒有任何損失……

打破現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不同的人賺錢，把錢放在不同的口袋裡而已。

不管有沒有抓到內鬼，這個口袋是依然存在的，而且是永遠都會存在。

從古至今，從不缺少養寇自重，更不缺少監守自盜這樣的事情。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人性，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不管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人情世事永遠都不會改變。

為了驗證我心裡的猜想，我立刻去四哥說的健身館，看看他留下的筆記本還在不在！

或許一切疑惑和謎團，都將解開！

走出小旅館，一股冷風吹過，夾雜著鞭炮爆竹的火藥味，我停下了腳步。

我突然意識到現在是除夕夜，馬上就要敲響新年的鐘聲，這個時間健身館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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