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伸手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拽上了車，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一聲不吭，心事重重。我知道，對於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來說，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我儘量地緩和氣氛，我說：“陳可欣，你屬什麼的？”

“我屬馬的。”她說。

我說：“我也屬馬的，好巧啊。”

“我十六歲，那麼你就是二十八歲了，是嗎？”

我一笑說：“差不多吧。”

她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已經四十歲了。我在想，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這麼多年，從一個普通的農村青年，到了現在，成了一方諸侯王，並且已經修煉成仙，還可能是死神的傳人，這些年我經歷了太多了。

陳可欣說：“陳叔叔，今晚我們住哪裡？”

“住酒店。”我說。

“我，我要和你一起嗎？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不和你一起，我還小，我不想這麼早就懷孕生孩子。我還要讀書，我有很多事要做。我的夢想是當一個科學家，就像爸爸媽媽那樣。”陳可欣小心翼翼地說：“也不知道我爸爸媽媽怎麼想的，你是不是給了他們很多錢？”

我知道，怎麼解釋她都是難以理解的，我不想告訴她是個妖精的事實，她還小，我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作出什麼極端的事情，要是她從我手裡逃跑了，一定會成為一個妖孽。

妖孽和妖精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妖精比較中性一些，有好妖精也有壞妖精，和人一樣，有好人也有壞人。但是妖一旦成為孽障，那麼就一定要剷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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