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牢牢抓住。溫謹言彎下腰, 拿臉碰了碰她的臉，問：“感受到男朋友的溫度了嗎？我在。”

“——別怕。”

他的臉是溫熱的，輕易將冬日寒氣化去。商茶在這瞬間，便不怕了。

和醫生到了別，上了車，她便沒有猶豫地將紙袋開啟，薄薄的一張紙抽出，她表情沒有變化。

目光落在那一行鑑定結果的末尾七個字，微不可見地撥出口氣。

溫謹言發動車子，餘光瞧她，問：“怎麼樣？”

商茶真心實意地笑了下，目光落向前方筆直的路，輕聲道：“還好，我沒有流著她的血。”

那樣，骯髒的血。

過去的小半生裡，不止一次祈禱，自己要是不是她的女兒就好了。這一刻，她終於釋然了過去所有的陰影，和折磨。

可又迷茫，她的父母到底是誰？李玥上次說的話是真的嗎？她突然就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樣一個人。

溫謹言餘光注視她，笑道：“不管你留著誰的血，我孩子肯定流著你的血。”

商茶噎得不輕，瞥他一眼，“你要臉不要？誰和你說孩子了。”

不過剛才那短暫的傷感被他一岔，倒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真的變了好多，從那個□□霸總沒有情商的男人，到現在，細緻入微地照顧她每一刻的情緒。

溫謹言嘖了聲，“不要孩子也行，正好過一輩子二人世界。”

“我也沒——”商茶聽了倒不好意思，沒說完，便聽他又說：“但沒孩子，我用什麼來綁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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