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手機上的備忘錄裡記著需要新增的佐料, 以及步驟。

溫謹言卻突然側頭，說：“沒有高不可攀，你不用伸手, 就能碰到我。”

漆黑明亮的眼裡，清晰地印著她的倒影，彷彿只容得下一個她一人。

專注而神聖。

商茶垂眼，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收回眼，細細地洗手裡的白菜，水開得很小，廚房裡響起淅淅瀝瀝水落在菜葉上的聲音，充滿了生活氣息。

溫謹言卻沒打算放過，來到她身後，伸手到水龍頭下洗去手上的糯米。像將她擁在了懷裡。

他低頭，呼吸似有似無地碰著耳後，嗓音低啞而虔誠：“如果不夠，也能跪在你面前——”

“只要你俯首便能看見我。”

身後拱著滾燙溫度，木質冷香籠罩在周遭。

商茶淺褐色靈動的眼一點、一點睜大，雙手頓在手龍頭下，任由微涼的水打在手心。她完全沒有想到過，他會說這樣的話。

有點兒卑微……卻虔誠。

她牽了下唇，“我不值得你這樣……你沒有不好。”

只是他們不合適，多麼驕傲的人啊，就應該睥睨俯視著一切。他適合一個家世相當，同樣驕傲的人陪他在身邊。

溫謹言關了水，反手握住她手背，“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

他略頓，輕聲道：“上午的事，很抱歉……可是，不只有你們女人會嫉妒，我也會。”

“看見你們接吻，便心如刀割。”

他坦誠地承認，上午他就是故意的，因為嫉妒，因為吃醋。沒有為自己找絲毫藉口，也知道商茶或許不喜歡他這樣，但他不能控制，也不想。畢竟那是差一點……商茶就要選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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