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的。

鞋架上還整齊地擺著一雙皮鞋, 看來溫謹言確實在家。

掃一眼客廳, 沒看見人，她隨口問：“溫謹言呢？”

“還知道回來？”

溫謹言從樓上下來, 立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散漫，帶點兒嘲諷。

商茶腳步一頓, 跟他的視線對上，真心實意地笑了聲：“也許是最後一次。”

以後都不會再回……不會再來了。

溫謹言盯著她，眼眸漆黑，淡聲道：“什麼意思？”

商茶將手裡地檔案放到茶几上，挑眉：“談談。”

長形沙發兩側，擺放著兩座單人沙發。沙發前的實木茶几上擺著籃水果，這會兒扔了個檔案上去，略顯突兀。

靜謐的空間裡，氣氛莫名有點兒僵。管家好似也察覺不對，又不知道跑哪兒去躲了起來。

溫謹言大爺似的坐到沙發上，拿過檔案展開，緩慢坐直了身體。

也沒看商茶，話裡帶了點兒冷，再次問：“什麼意思？”

商茶坐在他斜對角的單人沙發上，輕笑著問：“堂堂溫總，這幾個字都不認識？”

離婚協議書那麼大幾個字看不見？

她不覺得對方是不想和自己離婚，可能沒想到自己真會提出離婚，前兩次都是隨口說說，誰也沒當真。

溫謹言將協議扔回茶几，發出“啪”地一聲輕響，可見有多大勁兒。

他抬眼看她，冷嗤：“因為這點兒小事，就要離婚？”

“小事兒？”商茶頓了頓，笑了：“溫總以為我為什麼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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