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閉上了眼睛。他跪坐在床頭，撫著床頭一角的床單，抬眼就能看見穿衣鏡裡的自己。程鬱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長舒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程鬱望著穿衣鏡裡的自己，只覺得鏡子上的花鳥魚蟲都面目猙獰起來，盯著他，在嘲笑他的荒唐。

程鬱連忙離開房間，拿出手機給吳蔚然發簡訊，問：“你什麼時候回去的？”

這一天是週末，程鬱無事可做，坐在沙發上等吳蔚然的回覆，沒過一會兒吳蔚然就回了簡訊，說：“早晨走的。”

程鬱又問：“那要一起吃飯嗎？”

吳蔚然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末了回覆說：“好，你來挑地方吧。”

吳蔚然回了程鬱的訊息，繼續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機隨意扔在一旁，吳蔚然無心去看。昨天夜裡回到宿舍以後，吳蔚然才覺得荒唐，他一時衝動去找程鬱，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原本的計劃。

吳蔚然發覺自己比想象中更在意程鬱，也更瘋狂。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這將他的想法全盤打亂，現在他再也沒有辦法佔據主動了，更何況程鬱的滋味比吳蔚然想象的更好。吳蔚然嘗過一次，就難以忘懷，他再也放不下程鬱了，可他卻不知道程鬱什麼時候會給他那個肯定的答覆。

吳蔚然想要離程鬱遠一點，可每一次的嘗試好像都只將他推得離程鬱更近了。現在吳蔚然躺在床上，終於確信，即便程鬱隨時都能拋下他，而他永遠也無法放下程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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