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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

一滴冷汗落在了地上，王二龍抬起手，擦了擦汗津津的額頭。

“住在哪裡？”那個年輕人的聲音語調柔和下來。

“陳家山後村。”王二龍磕磕絆絆的說道。

“你家裡還有幾口人？”那個年輕人冷不丁問道。

王二龍霍得抬起頭，這一刻，他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那個年輕人臉色如常，低著頭，耐心等他給出答覆。

兩個人對望著，王二龍微微張著嘴，從那年輕人平淡的眼神中他知道，這事，已經沒回轉的餘地了。

王二龍低下頭去，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他轉過身去，對著鏡子整理整理頭髮，又整理整理睡袍。

鏡子中，他整個人都精神多了。

王二龍短暫的回憶了他前半生，突然笑了。

“我是不可能告訴你我家人都在什麼地方。”他平淡的說道。

那個年輕人跨前一步，貼在他後背上。翻手拿出一把短刀，一刀捅進王二龍的後腰。王二龍的浴袍被鮮血染紅了，王二龍兩腿麻軟，身子一晃。那個年輕人從後面用雙手架著他的腋下，可以說動作輕柔的將他平放在了地上。

“沒辦法，這就是江湖啊。”那個年輕人輕聲說道。

“是啊·····”王二龍滿嘴鮮血，半合著眼，一邊往外吐血一邊含糊不清的繼續說道：“這就是·····”

王二龍的手垂在了地上，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陳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面水墨畫屏風映入他的眼簾。影影綽綽在他眼前晃動，他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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