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莎說，“你懂得，我跟你說過的。”

我不再追問了，我知道，再追問下去，可能又會傷害我作為一箇中國人的自尊心了。

我開始嘗試轉移話題了。

我瞄了愛麗莎一眼，稍一遲鈍。

愛麗莎說，“怎麼了？斯通，哪裡不對嗎？”

我說，“愛麗莎，下個星期我要去西班牙巴塞羅那出差一次，支援本地的一個專案投標。這一去，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我是覺得，有點捨不得走。”

其實，我並沒有說出來我最想說的話，我想說的是，我倆的關係已經進行到了這裡，我捨不得你。但是中國人的那點含蓄，讓我生生把半截情話嚥了下去。

日期：2020-08-16 21:13:58

西班牙Turron糖（七）

愛麗莎看出來了我的想法，她盯著我的眼睛看，看得我渾身不自在。那目光火辣辣，帶著點慾望，還帶著點挑釁。一直到很多年之後，我才能完全讀懂這目光的含義。

可惜，當時的我，還遠遠不明白。

愛麗莎說，“斯通，你沒有生活。對於公司來說，你是公司的一個機器零件。哪裡需要你，你就要去哪裡。我說的對不對？”

愛麗莎是我的同事，我沒法隱瞞，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是我的減分項。

愛麗莎輕輕笑了一聲，說，“你的前女友，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和你分手了？”

我抬起頭看著愛麗莎，我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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