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淳于黛抿了抿唇，替她套上內衫，若有所思地半垂了眼。“殿下當真決意拋棄過往，不再回頭了？”

“難道不是過往先拋棄的我麼？”李鳳鳴伸了個懶腰，呵欠連連，語音含混。

“我早就想通啦。事已至此，沒必要顧影自憐，更不必回頭。一輩子不長，這世間天高地闊，有趣的事還多著呢。”

淳于黛稍作沉吟後，瞭然點頭：“好。那往後我就少唸叨殿下些。”

“正經場面上還是需你多費心，該約束我時也別客氣。至於不正經的事麼，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李鳳鳴再度打了個呵欠，又將話題轉回開頭。

“對了，早上蕭明徹離開後，是回北院了？”

“是、回北院沐浴更衣後，原本去了演武場。沒兩炷香的功夫就又折回北院，和戰開陽在書房裡說事。”淳于黛外袍，動作輕柔地替她穿好。

“我讓珠兒找小閔打聽過，似乎是戰開陽臨時拿到什麼緊要訊息，急著請淮王定奪。”

這就是淳于黛的行事習慣。

只要是與李鳳鳴有關的人和事出現反常，不必特地吩咐，她都會提前設法瞭解細節。

如此，每當李鳳鳴問到“一”，她就能將相關的“一二三”全都奉上。

李鳳鳴頷首表示知曉，懶洋洋展開雙臂，方便她替自己整理衣衫。

“戰開陽行事若也能像你，往後蕭明徹就能輕鬆許多。你得空時，儘量多教教他吧。”

“是，殿下。在咱們離開之前，我能教多少教多少，對他絕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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