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甥女的電話,和人調了班,專門等她回來。
“舅舅,舅媽。”言真真和這對照顧自己長大的夫妻,維持著非常和諧的親戚關係——唉,之前舞臺有限,只好螺螄殼裡做道場了。
舅舅很關切:“路上累不累,飯吃了嗎?”
“吃過了。”言真真早就在機場解決了大事,自揹包裡捧出了機場買的禮物,“這些是s國的特產。”
舅媽頓時笑開:“太客氣了,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
說歸說,還是拆了包裝,裡面是巧克力、護手霜和進口香菸,正好給一家三口。
言真真沒理會她的口是心非,取出揹包底層的木盒:“麻煩舅舅了。”
丁舅舅摁滅了菸頭,眼中掠過哀傷:“應該的,我已經打好招呼了,禮拜二就下葬。”
言真真彎了彎嘴角。
她對張笠是一番說辭,對家裡自然又是另一套:無非是墓地的費用太貴,不好賒欠凌家太多,想讓母親早點落葉歸根,趕上冬至的祭祖。
老人很重視這些,她一說就同意了。
晚上,她睡在了舅舅家。
家裡只有兩室一廳一衛,她和丁家表姐一起擠在小小的次臥,睡上下鋪,一點隱私都沒有。
但生活的困窘於她而言不是最痛苦的,平凡的看不到頭的生活才是。
她曾絕望地想,要是自己的人生最刺激也不過升職加薪嫁給高富帥,那也太無趣了。
幸好不是。
新世界的大門已經開啟,她再睡在1.2米的小床上,卻無以前的憋悶,反而睡得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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