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楠愣在了那裡。

“愣著做什麼呀？”同事還在嚷嚷，他像是之前那些用歡呼和掌聲把他送上演講臺的觀眾一樣，理所當然的推搡他的後背：“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吧？”

雅楠吶吶重複：“只有……我能做？”

“是呀。”他頷首強調，像是三流故事裡最劣質的補充旁白，嘴角的弧度固定不變，雅楠回過頭掃視這屋子裡的所有人，彷彿瞧見一張張一模一樣的小丑微笑的面具：“你是抓捕她的人，你是‘英雄’嘛。”

像是一個滑稽僵硬的重複機器，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那些話。

他僵著步子走入室內，推門而入坐在了魔鬼的對面，莉莉安笑容盎然的用那雙風情瀲灩的眸子看著他，最初見面時那種凜然又傲慢的氣質此刻煙消雲散，她十指交疊託著下巴，滿意的看著雅楠臉上恍惚的表情。

“你……”

“遵從您的願望，主人。”她笑著，“讓榮耀歸屬於你——原來的兇手不能受你操控不能送你登上青雲直上，於是我修改了一下故事的程序，給你一個能把玩操控的傀儡，如今這結果可還滿意？”

“可你不是這起連環兇殺案的兇手——”

雅楠蒼白的辯解終止在莉莉安嘴角愈發擴大的弧度裡，她歪了歪頭，故作無奈的看著雅楠的眼睛：“您當真在意嗎？”

雅楠愕然：“什麼？”

“哎呀，您再說出那個願望的時候可是近乎撕心裂肺的在內心深處對我喊著：‘這個惡魔可比屋子裡關著的兇手可怕多啦！’，於是我滿足了您的願望，殺死惡魔是偉人的工作不是嘛？您自詡才高卓絕，如今殺我的刀已經遞到了您的面前了，您只需要點頭就行，很簡單的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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