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蒼白卻仍然有力,像是海邊瀰漫開的冷白水霧凝化成冰冷的雕塑叮噹落在了黑白雙色的琴鍵上,彈奏著。
——莫扎特的安魂曲:Dies irae(神怒之日)
海浪呼嘯,狂風捲湧,那是天地間最曠闊的伴奏,勝過一切激盪豪放的人聲和聲,女郎的指尖在琴鍵上跳躍,正如安魂曲中所唱:“那日子才是天主震怒之日,
審判者未來駕臨時,
一切都要詳加盤問,嚴格清算,
我將如何戰慄!”
昔日的棋子,成了如今的審判之人。
女郎回頭,笑容嫣然。
……陌生的,熟悉的。
並非熟悉的容貌,卻是熟悉的神情,如同第一次歌唱達芙妮的時候她注視著雅楠的眼神,此刻安魂曲下,所有人都成了她的“觀眾”。
——那應當就是一切噩夢的起源,美洲大陸上的塞勒姆女巫審判殺死了所有的女人,其結果只是任由恐懼蔓延至其後數百年未曾散去;他們毀了一個亞莉珊德拉,換來的卻是日日夜夜糾纏不休的夢魘。
她會回來的。
——這個“人”,不存在消亡的概念。
他們殘存的理智恐懼著那一天的到來,而餘下所有的感情卻在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被恐懼吞噬,然後被恐懼馴服。
雷亞斯不是第一個知道“她”如今以楚其姝的身份站在這裡的,卻是第一個站出來主動迎上去的。
他迎著楚其姝的眼睛,遞出了自己的手。
那一刻雷亞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當然渴望她,以一個藝術家的身份渴望著她;這隻惡魔她是藝術詛咒的繆斯,是美本身,而他的理智和情感卻抵抗著這樣的詛咒,兩種截然矛盾的情感撕扯他的靈魂,直到他察覺到自己的手上多出來了一個冰冷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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