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說,可他卻是知道的,季隨雲處理傷口時跟醫生特意說不許用麻藥,王虎不知道季隨雲的心是疼成了什麼樣子,肉體上的千瘡百孔都顯得微不足道。
可季隨雲現在仍忍著雜七雜八的痛楚回到了宋白的病房,他不記得自己的崩潰瘋狂,不記得前一秒軟著膝蓋下跪道歉的卑微,他只知道出無菌室時中午了,宋白該吃午飯了,該吃溫軟的東西,該準備厚點的外套,不然晚上回家的時候風會涼。
“季隨雲,裝一副無事發生過的樣子是不是很難?”
季隨雲讓王虎把粥倒出來,他用左手拿著調羹一點點把粥攪溫,一邊很自然地回答:“最難的事情在昨晚我體會過了,現在覺得什麼都沒大不了。”
季隨雲把粥遞過去的時候宋白沒接。宋白盯著季隨雲的左手,良久才道:“你有雙富家公子哥兒的手,很漂亮,手指那麼長,指甲蓋都是粉顏色的。廢了一隻很可惜。”
季隨雲身子微微顫了顫,他知道宋白又要往他心上刺了。
“你或許不知道,生過凍瘡的手再怎麼保養都不會恢復原狀了,凍瘡還容易復發,一到冷天氣,手指會粗紅的像小蘿蔔,又疼又癢。”宋白嗓子有些痛癢,輕輕咳了幾下:“瀋陽冬天最冷的時候有零下二十多度,我高中時候,陸伏成就在那樣的天氣裡白天打零工晚上接我回家。他的手不好看,是做慣粗活還長過凍瘡的樣子,可就是那麼一雙手,給我掙到了高階烹飪課的學費,護我到十九歲都沒讓我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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