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從幼兒園回來就可以跟哥哥玩了。
季隨安非常懂事地應下來,動作聲音都放輕。季隨安揹著小書包跟保鏢走的時候還用小奶音和張嬤撒嬌般叮囑:“姨姨,你在家要給哥哥做些好吃的哦,他要是無聊,你可以把我所有玩具都給哥哥玩。”她年紀小,喜愛親近表達的坦誠熱烈,就連天生的矜持高傲都被撫平。
樓下所有聲音似乎全被隔絕開,宋白只感受到無邊的寂靜。傳到他耳朵裡的,是他自己沉重灼燙的呼吸聲。麻痺感順著尾椎攀爬到大腦,瞬間燎原般燃起劇烈的疼痛。宋白連曲一曲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面板上每一寸彷彿都壓了沉重的一座山,身上最後的一件衣服也變成了冰冷堅硬的殼子,重的宋白哼都哼不出一聲。
宋白知道自己病了,昨夜季隨雲走了之後他身上最後一絲氣力也被抽走,宋白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去剝掉身上被精血弄汙下襬的襯衣,更揀不起大半都落在了地毯上的被子。寒冷和疼痛席捲上來,密密麻麻的難過在胸口炸裂。也許病的不只是身體,否則哪會那麼難過。
以前受再多屈辱和折磨時宋白也只會覺得是弄髒了自己而已,可昨夜宋白卻真真實實的覺得,他一併把陸伏成也給弄髒了。
那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光風霽月,衣不沾塵。世界上所有代表美好的詞彙堆積給他宋白也只會覺得累贅。宋白真的不想變成陸伏成身上摳都摳不下去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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